畫卿顏似從他的話中隱約察覺到什麼,他驟然抓住了慕君年的袖口,貼身靠近深深聞了一下,心口驟然一跳,驚道:“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你受傷了?!”
“沒有。”慕君年打斷他,指間凝聚出一抹靈力,點亮了燭台上的燈芯。
他道:“師尊,你看,我身上並沒有傷。”-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突然見到明晃晃的光亮,視線有一瞬間的恍惚。畫卿顏微微眨了一下雙眼,再睜眼時才看清慕君年身上確實並無任何傷痕,也沒有一絲血跡。
且以慕君年的實力,畫卿顏也實在想不出修真界裏還有誰能傷到他分毫。
可是——
“那為什麼……”我會聞到血腥味?
然而畫卿顏的話還未說完,慕君年便伸手覆上了他的雙眼,溫聲道:“沒有為什麼,師尊你困了,再繼續好好睡一覺吧。”
濃鬱的困意襲上心頭,畫卿顏的眼皮開始打架。他原本緊緊抓著慕君年的手也逐漸開始鬆了力道,恍惚中畫卿顏在心中道:[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但他已然問不出口了,畫卿顏在慕君年的溫聲話語下漸漸地閉上了眼,又重新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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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壽命不過爾爾,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五十年一百年便已是他們的一生。
畫卿顏想,加上穿越前的那二十年,他前前後後算是活了兩輩子了。幾百年的歲月光陰他都如白駒過隙一般,眨眼間便就過去了。
可不知為何,在嶼君山中生活的這數年時光,他總覺得時間過得極為漫長。他見到慕君年的次數屈指可數,很多時候慕君年不是入深海雪域,就是踏山川大澤去尋找各種能修複丹田的奇珍異物。
當初遭受重創的仙門百家又重新恢複了元氣,世間的邪祟妖獸仍在不斷地增加,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仙盟眾人一麵斬妖除魔祛除邪祟,一麵又計劃著要將禍亂源頭——慕君年,徹底鏟除。
這一次他們勢必要計劃周全,盡量做到萬無一失。
在仙盟眾派攻打上嶼君山之際,魔君慕君年並不在山中。守山的魔兵們麵對攻打上來的仙門百家,紛紛舉起手中的斧頭與砍刀,與其搏命廝殺起來。
殘陽血染了西山,業火在宮殿燃燒。
原形為妖精鬼魅的婢女們,毫無攻擊之力,在業火中尖叫逃生著。
畫卿顏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戰場,深深地閉上了雙眼。再睜眼時,他手中已然召喚出含光神劍。
昔日鎮壓邪祟驅散妖魔,受世人敬仰的清風仙尊竟站在了他們對立的一麵,護著一眾魔族之人,劍尖所向直指仙門百家。
仙盟中人紛紛震驚愕然,激動地斥責大罵起來。
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動起來手來的,反正仙盟中人幾乎每一個人都在想,畫卿顏已投身魔族,他們是在為修真之界清理叛徒。過去他們是顧及清風仙尊在世間的名號,不好與之動手。如今他們已然有了理由,也不用再顧慮什麼以多欺少有失仙門體麵。
畫卿顏早已實力大降,不複曾經巔峰時期。在與眾仙家相鬥糾纏數日,他到底還是因體內靈力枯竭落敗下來,身受重傷。原本慕君年好不容易一點一點為他修複完全的金丹,再次發生了裂痕。
身後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感,畫卿顏略一怔神,神色愕然地低頭看向了身前那冒出的鋒銳利刃。劍尖染血散發寒光,從他身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