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
不是都說沒有耕不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憑什麼隻有他那麼累,季北秋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沈雲星的身上穿著短袖的睡衣,暴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是深深淺淺的吻痕和牙印。
他把手臂舉起來給季北秋看:“你吸那麼用力幹什麼?”
季北秋心虛地移了下視線道:“沒忍住。”
他昨晚是沒怎麼有理智,現在也很後悔,季北秋幫他按了按腰,小聲地問:“我這幾天都在這裏陪你休息好不好?”
沈雲星拉著被子蓋住了自己,身體力行地表示著拒絕——“不要。”
他抬起腳,軟綿綿地踹了季北秋一腳,說著氣話:“滾!”
季北秋沒滾,待在酒店裏陪了沈雲星三天,公務都用了電腦解決。
沈雲星大概是真的很生氣,最開始就跟個刺蝟一樣,都沒給個好臉色,到最後,被季北秋哄著哄著——就像是隻別扭的貓。
他其實也挺粘季北秋的,特別是做了那檔事之後。
隻是粘的方法不一樣,他麵薄,不好意思纏著季北秋,就隻是偶爾偷看一下季北秋。
季北秋察覺得到,笑著湊過去——親他,抱他,輕聲細語地哄他。
沈雲星就拉著臉說句“你好煩”。
等沈雲星休息的差不多了,季北秋問道:“要不要出去玩?”
他和沈雲星都是第一次來昆城,一年四季如春的昆城。
昆城的水果很便宜,個大還甜,沈雲星捏這個梨啃著,不膩很清爽。
有個著名的景點,是個索道,季北秋知道沈雲星有點恐高,本來是不想帶他去的。
沈雲星卻站在遠處,遠遠地看了一眼,他緊緊抓著季北秋的袖子,無聲地盯著碧藍藍天下的纜車。
季北秋問:“想去?”
沈雲星猶豫地點了下頭,他的恐高也沒有特別嚴重,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克服一下。
——還有季北秋站在他的身邊。
季北秋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猶豫,十指相扣再確認了一遍:“真想去?”
“想去。”
“好。”季北秋應了聲,帶著他過去排隊,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可想好了,上去就沒有回頭路了,你就隻能在我的懷裏哭了。”
“我怎麼可能哭!”
沈雲星說的很硬氣,走上客廂的那一刻,還是不敢往底下看。
季北秋拉著他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怕就別看。”
沈雲星的睫毛微顫了下,掃過了他的掌心,又抓著他的手腕挪開,他“哼”了聲,坐得很貼季北秋,嘴還是很硬——“我不怕!”
“好好好。”季北秋順著他的意思道,“你不怕。”
他邊說著,邊把手臂抬起來,護在了沈雲星的身後。
索道跨山又誇海,還是很漂亮純正的藍,山是蔥鬱的綠。
下了索道,沈雲星的腿還是有些發軟,他像是不會走路一樣,倚靠在季北秋的身上。
季北秋扶著他,笑著問:“下次還敢不敢?”
“……”沈雲星沒什麼好氣地道,“你好煩。”
“不過——”季北秋突然道,“我還挺喜歡你這樣賴著我的。”
季北秋的聲音壓低了點,耳語道:“和你床上的樣子有點像。”
“啪——”他的手臂被人打了一巴掌。
沈雲星麵無表情地道:“你好變態。”
索道旁就是個大壩,夏日的海風可比冬日的海風要來得舒坦很多,平靜的海麵上還盤旋著不少海鷗。
出於好奇,沈雲星買了個麵包想喂海鷗,卻被突然撲過來的海鷗嚇了一條。
他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還是季北秋扶住了他。
海鷗撲閃著翅膀,叼著麵包就走了,大壩上的人挺多的,沈雲星懶洋洋地撐在了大壩上,任由海風拂過。
因為沈雲星還是怕熱,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現在的風是清爽的。
他們拉著手,在附近又逛了幾圈,最後還是坐著索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