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明天一天的飯錢。

周越澤接了過來。

“好好學習。”

“好……”江小智點點頭。他整個人大多時候都是這樣的乖乖巧巧,一點也不像昨天初見時候的‘尖酸刻薄’。

江小智騎著電動小毛驢往大學校園的附屬高中那邊去。是一棟很老的房區,在這裏讀書的都是尖子生。

老房子一共三層,一層兩個班。

總共六個班。

在這裏上學學費並不是特別高,最主要的問題是能不能考進來。

這所大學是有名的重本,附屬中學有八個學校。但是附屬高中卻少得隻有這麼一個。

江小智的成績在這裏隻能排名中上,但是放到外邊兒任何一個學校,基本上就是穩坐前十。

江小智背著自己重重的書包,走上樓梯,到三樓左邊的教室第一組第二號靠窗位子坐下,他沒有和平常一樣拿出書本早讀,而是一邊拿出書來一邊看向操場。

操場上隻有陸陸續續的來上課的同學,分吹著大白楊大大的綠綠的葉片。太陽也升起來了。

他想:大人和他分開之後會幹什麼呢?錢夠不夠他花啊?

周越澤和江小智是在食堂門口分開的。

江小智背著書包騎著電動小毛驢風馳電掣的衝上一個坡,然後就馳遠了。

周越澤才背過身去,往學校外走。

大學校園實在是大,騎著電動小毛驢倒還不覺得,等他自己用腳走出去的時候,發現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出東門。

那麼……

今天做什麼了?

他是想閑逛來著,這地方雖然是在景泰城裏麵,但是距離購物街還很有一些距離,打的、坐地鐵、坐公交,都是可以的,走路的話大概兩個小時。

不知道學校選址在這裏是不是有寧靜致遠的想法在裏頭。

周越澤神思發散的想著,腦殼裏自動浮現出整個景泰的地形走勢。他是景泰的城隍,從上任那一刻起,整個景泰的風吹草動他都是能夠察覺的。

除非有人神通廣大故意屏蔽了氣機。

周越澤路過學校門口的一眾茶店、水果店、小籠包店、內衣店、便利店、服裝店……站到顯示牌下邊兒等著過馬路。

這個時候馬路對麵一個人衝著周越澤樂嗬嗬的招手,周越澤看過去,忍不住嘴角一彎。

馬路對麵那人一身的玄黑衣袍,衣袍有啞光流動。

玄衣皂靴,胸口處印著一個‘差’字。這‘差’字乃是一個字符,像是一尾遊魚遊動。

這衣服是和周越澤的衣服一樣的。

那人樂悠悠的等不及,直接從馬路上穿過來,此時車流如織,好幾輛車從他身體穿過去。他來到周越澤身邊,笑著招呼:“老大,您在這兒怎麼樣?我們在下邊兒討論著,由我還有洪大嘴、趙群群、李楠四個人給您撐門麵。我先上來問個路。”

周越澤笑了笑。

“暫時不需要。”

方濤一愣,“不、不需要?老大……”說著就哭喪一張青白的臉。“老大您不是不要我們了吧?您還兼著第十八層地獄的牢頭了,我們可是您一手組建的班底,您怎麼能丟下我們不管啊?”

周越澤擺擺手。

兩個人又一塊兒過馬路,大太陽升起來了,一大早就有些燥熱。

周越澤腦殼給伸到冰櫃的玻璃上邊瞅瞅,然後拿了兩根綠豆棒冰,付了六塊錢。一根遞給方濤。

方濤屏蔽了下周圍的感知,然後就變得和周越澤差不多。

喜羊羊t恤大白兔褲衩子,黑白色人字拖。

跟著周越澤一塊兒蹲馬路牙子。

一人一口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