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智啞口無言。雖然周越澤比方打得好,很形象,但是他無從體會,不知道這種醬醬釀釀的事情有什麼迫切的。

他覺得拉拉手親親嘴也挺甜美的。

但是並不妨礙可可愛愛的江小智說軟話來哄哄周越澤。可是他還未來得及說話,周越澤就張開懷抱一把抱住江小智,“讓我抱抱,解解渴也是好的。”

周越澤喜滋滋的抱住江小智,吻吻他的發頂。雖然不能做,但是抱一抱解解心裏的癢也好。

周越澤和江小智相處以來,他是知道江小智很有些聰明的。因為一個人如果不聰明,多加努力於語文和英語可能成績會有顯效。但是數理化顯然不會因為死板刻苦而很見成效。

江小智的數學特別好。

這說明江小智的思維能力特別的強。

他能通過一眼天幕場景就能構起思維連接,知道自己羞澀模樣與少年神明頗多相似。

他自然也能通過一把梳子、乃至於周越澤一句話,而聯想到一些常人根本不會注意的事情。

江小智坦坦蕩蕩的問:“大人,那把梳子,是您做的嗎?”若不是自己做得,如何露出那樣熟悉且詫異的神色?

若不是看到過這把梳子梳過神明的發,又是如何知道這梳子梳過神明的發?甚至有可能,這梳子是大人他做的,替神明梳發的人也是他。

周越澤微微訝異看他,隨即點一點頭。“在我還活著時候,那時候是一個樵夫,打柴為生。時有一日,夜起雷霆,天降瓢潑大雨。雷霆劈燒起一株山上的老桃樹。及至次日我上山去看,那老桃樹已經被雷劈得粉碎,隻剩下一個樹樁。”

“我聽老人家說雷擊木有避邪祟的功效,且又是桃木,便砍了回來。”

“桃樹植株不大,便是幾十年的老桃樹也不過碗口大小。削去表麵那些無用的炭,中間留下來的木芯,呈現黑紅白黃四色,很是奇特,木芯上還有花瓣紋絡,我瞧著好看,便做一把梳子。”

“不過做完這把梳子沒過兩年,我就因為一場動亂下了黃泉地府。任職鬼卒,兩千年歲月一晃而過,便到了今天,遇到了你。”周越澤笑著摟著他,又親親他。頗有種愛到不忍釋手的滋味。

江小智此前隻知道他家大人又克製又溫柔又微微清冷,但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才發覺他家大人不克製的時候真是讓他心甜。

他家大人……喜歡他,愛他……好像愛得不得了!

“這把梳子到底因為給神明梳了兩年的頭發,沾染了神韻,由此生了靈性,修煉便也事半功倍。這兩千多年裏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導致這把梳子墮了魔,梳子裏生了魔物。梳子裏有魔物喚作——梳嫁娘。”

江小智聽到這名字,隻覺得好生古怪,他凝眉問道:“大人,梳嫁娘……我也是看過電視劇,知道些古時候的知識的,您莫不是誆我?梳嫁娘,一般替新娘子梳嫁的婦人是家庭和美、子孫滿堂的有福之人啊。這梳嫁娘怎麼能冠到這蠱惑新嫁娘去死的魔物身上?”

“那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梳嫁娘天地之間並不隻生有一隻。我於一千多年前,任職黑白無常的黑無常的時候,到陽間勾魂。聞知一事。”周越澤捉住江小智的手指細細的把玩,然後手指相扣,湊到唇邊吻上一下。

親親密密。

“那時候有一個小國,生有一名公主,那公主容顏姝麗冠絕天下。”

“大人,您這個形容太不形象了,我並不能有具體的想象。既然冠絕天下,你見過她嗎?”

周越澤微微一梗,隨即無可奈何的輕歎道:“見過的。有一次勾魂,我得以遠遠的見過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