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機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既然是神明,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來?!”
江小智目光落在賜福錢上,福字玉也和賜福錢在一塊兒。剛才一直握在手裏,並沒有來得及戴上。估計戴上也不會有什麼用。
那蓮子估計有蹊蹺。
“是啊,我是神明,所以這事難道不是惡鬼做的嗎?關我什麼事了?”
江小智:“……”
“找您,花了我好一番功夫。整整一千多年,真是讓我好找啊。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到底還是讓我找到了。”
白葳蕤歎息一聲,伸手召了賜福錢和福字玉過來,他輕輕的點一點賜福錢和福字玉,一個近乎透明的蓮子殼便剝落了下來。他笑著解釋道:“是靜音蓮子,隔絕一切聲音、法力、念頭。所以你喊周越澤也是無用的。”
“使用方法很簡單,對,你猜得對,就是你嚼碎它的時候,發出的那嘎嘣一聲。好聽吧。”
江小智:“不好聽。”
白葳蕤忍不住笑,特別的溫柔。
“其實我也覺得不怎麼好聽。”
白葳蕤接著笑道:“其實,好不好聽,我也不是很在意。有用就好。不是想見周越澤嗎?我幫你喊他過來吧。”
“周大人,好久不見,不知道您老還記不記得我這麼個小人物。今日,借一借江先生的東風,邀您一見。”
他捏著賜福錢和福字玉,在唇邊輕輕的說道。
他的一顰一蹙一笑一嗔一睜眼一垂眸或言語或呢喃都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實在是美的過分了。
那惡鬼很沉靜很沉靜,一雙血色的眼眸看著江小智。
周越澤耳邊響起白葳蕤的聲音,一瞬間毛骨悚然惶恐不安,消失在農家大院,到了此處。
眼前一幕觸目驚心。
青薔公寓的這間房已經不在現世的空間了,直接被轉移走。眼下這間房正在一點一點的被空間積壓崩碎,無邊的黑暗正在凝聚。
由此那一朵曇花上的魂靈,幹淨純粹的耀目。
周越澤臉上全然是怒氣,一雙眼睛隱隱變紅。“司花之神?”特征太明顯了,素雪衣裳上有萬花生滅。
白葳蕤淺淺而笑:“很是榮幸,能被周大人記得。”
周越澤沒有放什麼大話,他看著那曇花裏的江小智,又看那一副已經死去的軀體,最後目光落在白葳蕤身上。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做?”
白葳蕤問,聲音裏竟然滿滿的天真意味。
可越是這樣,越讓江小智害怕。
江小智衝著周越澤搖頭。
周越澤抿抿嘴唇,“隻要我做得到。”
白葳蕤彎唇,忍不住樂,“你當然得做到啊。最後一世了,再沒有以後了。你要是做不到,此後上窮碧落下黃泉,可就再也沒有他了!”
說到這裏,他道:“春秋盒還給我吧,沒有春秋盒,我其實好久都沒有睡好了。”
周越澤從農家大院召了春秋盒來。
白葳蕤從周越澤手中召過來春秋盒,然後一指崩碎了惡鬼。萬千血雨不沾他衣擺,他赤腳在黑暗之中,江小智的屍體漂浮在他身後。
春秋盒打開,白葳蕤抓出來正在沉睡的孝衣鬼,孝衣鬼一出來便黑氣彌漫,待看到是白葳蕤的時候,它又有所收斂。
“知道這孝衣鬼為什麼你們施展了那麼多的動作都沒有捉到,可它卻得聽命與我嗎?”白葳蕤指一指江小智那副軀體,孝衣鬼頓時就包裹上去,慢慢的孝衣鬼變成了血紅色,血液不斷的流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