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外邊吧!”
說完,也不再看羅憶山,瞪著發紅的眼睛像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哐的一把摔上了門。
羅憶山此刻是清醒的,但是受傷嚴重非常虛弱,他雙眼帶著焦急,掙紮著下地,嘴裏發出微弱的音節,但是被怒氣衝昏了頭的司三爺一個字也沒聽到。
小三爺沒有在家多做停留,開上了自己那輛騷包的跑車再次衝了出去,一走就是三天。
直到第三天他不得不回去了,才麵色不虞的回了家。
一推開門就看到羅憶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望向司紹君的目光沉沉的,似乎有話想說,但是司小三爺連一個眼神都沒分過去徑直上了樓:開玩笑,司三爺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司紹君麵上雲淡風輕,一身輕快,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分神用餘光在打量羅憶山:嗯,看起來好多了,不是那種病殃殃的了。
在外麵呆了三天感覺並不好受,司紹君回到臥室第一件事就是去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然後美美的睡一覺。
‘篤篤篤——’他剛閉上眼睛,房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他眼也沒睜:“怎麼了?”
“你去哪了?”
他驟的睜開眼:“你來幹嘛?”
他還以為是小童。
羅憶山看著像炸毛刺蝟一樣的司紹君愣了愣,腳步釘在門口沒有進來:“我擔心你。”
司紹君嗤笑一聲又閉上眼:“勞您掛念。”
“我們能談談嗎?”
“有什麼好談的。”司紹君翻了個身,把被子堵在自己的脖子上,隻露出一顆還帶著微微濕氣頭發的腦袋:“我要睡覺了,出去。”
羅憶山抿抿唇,出去了。
聽到關門聲,司紹君再次睜開眼睛,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木頭!果然是木頭!讓出去就出去,讓他忘了那個少少怎麼不忘!
司紹君一把掀開被子,一陣風一樣衝了出去。
羅憶山沒有回房間,而是乘著夜色輕車熟路的拐到了幾公裏外的一片小樹林裏,他來到一間早就破敗了的小房子前,伸手推開了門走進去。
司紹君披著那件薄薄的睡袍,站在不遠處,有些發懵,這塊大木頭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裏幹嘛?
這個地方他有印象,小時候曾經被一個惡鬼抓到這裏來過,就關在這個小屋子裏,當時一起被抓來的還有四五個孩子,那惡鬼全身焦臭,一張嘴把他熏得差點吐出來,當時他們就在這間小屋子裏被關了兩天,直到他父親找過來,收了那惡鬼,才把他們救出去。
那些孩子的哭鬧尖叫聲和空氣中彌漫的惡臭味似乎現在還能感受得到,他皺了皺眉頭,有些嫌惡的站遠了一點,同時更加好奇這大木頭來這裏做什麼。
整整一個鍾頭,羅憶山一直都待在裏麵,司紹君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蹲在門口,仔細的聽裏麵的動靜。
“少少,原來你不叫少少……”
“少少,我要放下你了,因為他好像不太喜歡聽見少少這個名字。”
“對不起我才剛想起來就又要忘了你……”
司紹君攏了攏衣襟在心裏吐槽:聽聽,這是什麼渣男發言?
原來渣男屬性不僅僅屬於人類。
他撇撇嘴,一陣風吹來凍得他打了個寒顫,司紹君站起身沿著原路回去了。
沒想到這風一吹一凍,第二天早上司小三爺就病在了床上,直接燒到了四十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一天晚上想起了小時候那段不太愉快的經曆的原因,司紹君暈暈乎乎的又夢見了那年的事情。
那間小房子在他有記憶起就一直存在,小時候他偶爾也會路過那裏,但是沒想到有一天卻被稀裏糊塗的抓了進去,他被摔得發懵,緩過勁來的時候才發現裏麵已經有了三個小孩,他是第四個,沒一會又被扔進來第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