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要生疏。
傅廿心裏奇怪,但還是沒回頭問。
這次過了好久,身後的呼吸聲還是沒有平靜的意°
上次在寢宮耍楚朝頤那一下後,傅廿一直沒敢去主動道歉。正好也到年關,楚朝頤繁忙,常常一夜都未回承元殿。
出宮後,傅廿仔細閱讀了忍冬給他的線索上的地址,這才快步朝著京郊奔去。
為了隱藏在雪色之中,傅廿今日特意選了件素白色的鬥篷。也不知道是兔絨沉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傅廿總覺得今日的步伐沒有以往那般輕盈。
趕到京郊小鎮的私塾,積雪已經快到小腿,街上幾乎沒有行人,傅廿走上前叩門。
等了半晌,裏麵才傳來動靜。
來開門的是個中年婦人。
即便人到中年,可體態站姿能看得出,年輕時肯定是生活在非富即貴的地方。
看著這幅站姿,傅廿心說找對了。
“請問來客,您……”
不等對麵說完,傅廿先一步摘下兜帽,伸出右手的義肢。
“!”婦人見到這隻手,呼吸都滯了一下,緩了幾秒,才小心翼翼的問道,“您,您的右腿,也,也是——”
傅廿沒等她問完,卷起右腿的褲管,露出石製的義肢。
還沒說話,隻見麵前的婦人大聲喊道,“鬼!鬧鬼了!”
“安靜!”傅廿一時間也顧不得多,趕忙關上門,避免街坊鄰裏看見。
吼完,傅廿也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腦內急切的思索著如何證明自己是活人。
突然,他心生一計,拿出的浮光匕,在指尖上劃了一下,“您看,在下有血,是活的——”
不料一見血,麵前的婦人嚎叫的聲音更加淒切,“鬼啊!救命——”
雞飛狗跳了半晌,傅廿才得以坐在凳子上,用對方遞來的帕子擦著指尖的血。
沉默間,傅廿聽著對麵的抽泣聲,還是開口說道,“抱歉,嚇著春娥姑娘了。在下隻是有些問題想問您。”說完,傅廿把事先準備好的禮錢和錦盒推了過去,抬眼瞥了一眼對麵驚魂未定的婦人,繼續保持垂頭看地。
“傅大人,當年您……是奴婢給您收的屍,不,給您穿戴的鳳冠霞帔,”春娥還在神魂未定的抽泣,不敢碰禮錢和錦盒,“再往後,奴婢就到年齡出宮了。”
也難怪。
傅廿撓了撓頭,代入自己,想了一下是挺嚇人的。
等對方哭完,傅廿才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簡單闡述了自己是在何處看到她的名字,以及希望她提供什麼信息。
說完,傅廿補充了一句,“麻煩姑娘了。如若您如實告知,這些隻是訂金,價格包您滿意。”
春娥搖了搖頭。
“不能說?”
“不是,隻是奴婢也不清楚。隻知道當年您中毒後……和您說的“記錄”上有所出入。您當時一直躺在寢宮裏,奴婢和其他人,甚至包括李公公,都甚少進去過,即便進出,也隻是把藥品食物等等放在進門的屏風外,根本就不可能看見您的情況,隻有陛下和那位江湖術士頻繁進出。”
傅廿:“繼續說。”
“那個江湖術士來的頭日,陛下還是一臉凝重。可到了第二日,能看得出陛下神情放鬆了些,隻是和那個江湖術士密謀的內容我們這些奴婢依舊無法得知。再之後……隻見江湖術士和陛下,還有您,一起在寢宮閉關了兩日,這兩日奴婢等根本無法進去,隻有李公公其中進去過一次,但是不到半刻中便出來了。再之後,就見著您已經活蹦亂跳,能和陛下吵架了。您現在問奴婢當年您中毒後是怎麼好的,誰替您承什麼蠱毒亂七八糟的,奴婢是真不知道。”
傅廿:……
的確,謹慎多疑是楚朝頤的性子,這些會出宮的宮女不能完全知情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傅廿有一點疑惑。
按春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