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吧。”

顧忻爾被阮優拆穿,閉上嘴,安靜了一秒鍾,又忍不住說:“可是我真的有點怕。”

阮優閉著眼睛同他說:“那你閉上眼睛,就像這樣。”

顧忻爾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閉著眼睛有什麼意思呀!原來你也害怕!”阮優和顧忻爾一同玩了大半天,按照顧忻爾想的,一直玩到華燈初上。

阮優一掃連日來同陸觀潮相處時的煩悶,笑容多了,話也多了。

因為玩的開心,連晚飯都是兩人一起在遊樂園的餐廳裏解決的,吃飯時阮優才記起看自己的手機,剛一拿起手機,便看到來自陸觀潮的數個未接來電。

阮優難免驚慌地說:“怎麼辦!陸觀潮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顧忻爾大笑著說:“你怎麼看見陸觀潮的電話像是看到讀書時的班主任一樣,接唄,他還能吃了你不成?”阮優不便同顧忻爾說起自己和陸觀潮的關係,皺著眉想了想,說:“他不讓我這麼晚還不回家,我想個法子騙騙他。”

顧忻爾吃吃地笑:“阮優,你可真壞。”

恰好此時陸觀潮的電話又打過來了,阮優讓電話響了幾聲,才慢吞吞地接起來,他故意大著舌頭,說:“喂?誰啊?什麼事?”陸觀潮在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一瞬,而後不悅地問:“你喝酒了?”阮優眨眨眼,說:“你誰啊?你管我喝沒喝酒?又沒喝你家的酒!”關於扮演醉漢的台詞,阮優隻會說這幾句,再往下就要穿幫了,他便衝顧忻爾眨了眨眼睛,顧忻爾心領神會,接過電話,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是阮優的朋友,他喝醉了,今晚就待在我這裏了,明天酒醒了再回家。”

說完,不等陸觀潮反應,顧忻爾便掛了電話。

顧忻爾將手機還給阮優,道:“我剛才覺得陸觀潮的火氣要從手機裏噴出來了,我猜他一會兒就會來接你回家。”

阮優皺著鼻子,道:“他又不知道我在哪裏,怎麼接我回家。”

顧忻爾的手指點著阮優的手機屏幕,說:“之前可能還不知道,剛才聽說你不回家了,肯定想著法子也得知道你在哪。

再說了,他們這些人,確定一個定位還不是很輕鬆的事情。”

顧忻爾說得司空見慣,阮優猜趙擎一定用這種法子找過他。

於是阮優換了個話題,他愜意地笑起來:“那能讓陸觀潮吃癟,也挺爽的,總不能一直是我吃悶虧。”

阮優和顧忻爾因著開心,倒是真的喝了一點點酒,隻不過遊樂場裏並沒有什麼濃度很高的酒,隻是一些味道清甜的果酒,陸觀潮趕來的時候,阮優身上倒沒什麼酒氣,隻是臉上紅撲撲的,方才電話裏那醉得話都說不清的模樣顯然是騙他的。

阮優居然敢騙他,這個認知讓陸觀潮氣得不輕,他走到遊樂園的餐廳裏,站在阮優身邊,原以為阮優必定乖乖站起來跟他走,可更讓陸觀潮生氣的是阮優居然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連站起身來或是給陸觀潮挪個位置的意思都沒有。

陸觀潮隻好壓著火氣先開口問他:“還不走嗎?”阮優又望著陸觀潮眨了眨眼睛,他眼睛濕漉漉的,這麼看著陸觀潮的時候,陸觀潮也不明白阮優究竟是什麼意思,隻是他自己惱怒又煩躁。

於是陸觀潮衝著顧忻爾丟下一句“我剛才給趙擎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來接你”,而後便拖著阮優的手臂離開了餐廳。

阮優一路踉踉蹌蹌,走到室外開闊的地方了,阮優甩開陸觀潮,道:“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omega的皮膚白皙而嬌嫩,隻是這麼幾步路,阮優手臂上便留下幾個可怖的指痕,他揉著自己的手臂,氣惱地不看陸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