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隔絕了毛發與人體的接觸,樓連也不必擔心會惹來嫌棄。

而且一回生兩回熟,這次他也不去責怪貓類的本性了,幹脆破罐子破摔。

對,他就是饞先生的身子,他下賤。

樓連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偷偷打量眼前美景,然後在大膽抬頭、看到秦方飛胸口時,瞳孔縮了縮。

——隻見在心口那片冷白的肌膚上,赫然有一朵栩栩如生的蓮。

透明色,就像那五條沒有實體的尾巴,能看到,卻沒什麼存在感。

這是什麼,紋身?

以前還在一起時,這裏還什麼都沒有的,這些年來先生信佛了?

蓮花筆畫很簡單,半盛開,九瓣。

可惜還未仔細看清,浴袍已經被重新拉好。

秦方飛隔著浴袍揉了揉被舔過的地方,抱遠了樓連,有些頭大。

這小貓總喜歡舔人怎麼辦,對人對貓都不衛生,愁。

不過既然小狸花已經平複下來……趁這空閑,秦方飛把貓卷放在馬桶蓋上,背對小貓,飛快換上了衣褲。

期間簡直如芒在背。

回頭一看,隻有一隻天真無辜的小貓卷。

秦方飛眼皮下壓,目光暗了暗,竟覺麵皮有些發燙。

最終樓連還是被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

秦方飛起初還在糾結小貓能不能洗,在搜到小貓三個月那麼大就可以後,滿臉複雜地,開始對比起自家秦貓貓的身材和體態。

“……”

再加上看到先前水桶裏漂浮的一層泥屑,他毅然決然開始往洗臉盆放水。

樓連不知道這些,非常享受地泡在溫水裏,任由一雙大手搓揉過全身。

頭枕在盆邊,耳朵被捏住揉弄,肚皮被指甲輕輕搔刮,爽翻天。

就是爽過後有些艱難,電吹風哪怕調到了最小一檔,也呼呼得耳朵難受。

秦方飛把自家貓洗完吹完,靠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微微喘氣。

身下卻有什麼東西咯著,非常打擾休息,他翻開墊子一看,竟有個金色小鈴鐺。

轉眼,鈴鐺上長出一隻毛發蓬鬆的狸花奶貓。

秦方飛:“……”

他撥開小貓,拿起鈴鐺:“你撿的?”

樓連緊張地看著秦方飛,尾巴搖擺。

隻見先生又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卻沒有把鈴鐺扔了,而是找了條小鋼絲,把鈴鐺固定在項圈上。

“喜歡就戴著吧。”

樓連幸福到昏倒。

一刻鍾後,門鈴忽然響起,抱著一個小盒子的紀平推門而入:“秦哥,下午好啊,你的寶貝女兒還好嗎?”

秦方飛接過盒子,邊看說明邊道:“剛洗過澡,現在睡了。”

“確定現在就打嗎,聽人說,第一針最好三個月大再開始接種。”

“不用,養熟了兩個月就可以。”

“行,我給你摁著。”

……

樓連被抱到一堆軟枕中間時,還很睡意朦朧。麵對兩個熟悉的人類,他也毫無警惕心,打個哈欠就想繼續睡。

——直到項圈被撥起一部分,露出脆弱的後頸。

兩條前腿和腰部也相繼被摁住。

樓連:“嗷?”

他聽到紀平用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口吻:“秦哥我好了,你來吧。”

樓連:“?”

後頸皮一涼,通過刺鼻氣味,樓連精準分辨出是酒精棉花,此時正一遍遍擦拭著那塊皮膚。

很快酒精棉花被拿開……

好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抵住了脖子。

樓連本能開始掙紮:“喵嗚——”

紀平死死摁住。

秦方飛手起針落,紮入皮下組織,把藥劑均勻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