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平不說話,隻是用很悲憤的目光看著郎寰。

“……”郎寰轉頭看了看郎宇,後者迷惑地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情,於是她皺起眉,問紀平道,“你喝可樂喝醉了?”

紀平一拍掌:“果然你也是這麼覺得的啊,原來如此,可樂與啤酒果然有異曲同工之妙!”

“……”

郎寰拉起郎宇轉身就走,速度比起先前的秦方飛也不遑多讓。

第二日沒什麼安排。

清晨,樓連慣例享受完自家鏟屎官的按摩服務,又開始迷迷糊糊地想睡個回籠覺。

睡意朦朧間,他聽到秦方飛說:“我工作上有點事要去談,可能要晚上回來了,不用等我。”

樓連“嗯”了一聲,就徹底陷入了睡眠。

再醒來時,已經十二點半了,剛好郎寰打來微信電話,詢問樓連一起去吃午飯嗎。

樓連說好,起身刷牙洗臉,然後批了件寬鬆的外衣。

這個國家現在不算很冷,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夠了。

與郎寰彙合後,樓連才發現紀平也不在,後者與樓遠山是一間房,樓遠山說:“小紀說他要去辦點公事,可能晚上才能回來。”

樓連敏[gǎn]地抓住了一個詞:“晚上?”

郎寰插了一嘴:“方飛也是說晚上才回來?”

樓連點頭。

郎寰聳肩:“那他倆應該是一起出去的,紀平本來就是方飛的助理,各種意義上的。”

樓連有些不解地看著郎寰,沒聽懂什麼叫“各種意義上”。

郎寰解釋道:“紀平不是公司分配給方飛的,他倆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比我還早。”

樓連有些驚訝,沒想到紀平竟然才是跟了最久的那個。

郎寰笑得眼含深意:“說起來,你秦哥的身世應該也不簡單吧?”

起止是不簡單,簡直一出大戲。

樓連說:“反正不是我等平民百姓能關注的。”

正說著,菜一道道被呈了上來。

樓連給樓遠山盛了小半碗軟爛拉絲的芝士土豆,切了小半塊牛排。老爺子到底年歲上去了,戴著假牙都嚼不太動牛排,樓連隻好又點了幾份中餐。

下午,樓連先是帶著樓遠山在酒店轉了一圈,又問酒店前台雇了個司機兼導遊,在外麵兜了幾圈,感受異國風情。

樓遠山像個老小孩,看到什麼都覺得稀奇,跟樓連能滔滔不絕很久。

爺孫倆很久沒這樣單獨玩過了,樓連也很快樂,隻是小小貓一直在鬧,弄得樓連總忍不住伸手撫肚子,麵上也漸漸露出疲憊之色。

剛好逛完一個景點回到車上,樓遠山察覺到樓連的反常,關心道:“胃裏難受?”

樓連搖搖頭。

他靠在車背上,一隻手搭著肚皮,忽然像是神遊天外般叫了一聲:“外公。”

“啊?”

樓連說:“我記得小時候,你好像跟我說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一種群居的魚,它們整個種群裏隻有一條雄魚,其餘都是雌的。”

“當那條雄魚死掉或是被抓走了的時候,雌魚裏就會有一條變性成雄魚,繼續交.配、繁衍。”

樓遠山轉過頭,認真地糾正道:“不是故事,是現象,自然界裏確實有這種現象,叫性別逆轉。不管是雌變雄還是雄變雌,說到底,是為了能順利生殖,達到種族延續的目的。”

樓連若有所思:“種族延續……”

“畢竟隻有繁衍才能延續一個族群啊,生命能發展最基本的環節就是生育,沒法有後代,整個族群豈不是都要滅絕了?那這種生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啊。”老爺子年輕時對生物就頗有涉獵,甚至教過一段時間的書,簡直是侃侃而談,“為了這個目的,變個性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自然界裏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