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自是欣然應允。
裴雲瀟知道今年度的新一輪官員考核馬上就要啟動,因此便定下,用五天時間,他們這十二個人一定要把這本政務冊,完整的弄出來!
從這天下午開始,幾人就如火如荼地幹了起來。
吏部不愧是裴氏的大本營,裴雲瀟不過剛提出這個設想,待晚上回到裴府時,消息便已傳入了裴瑫的耳中。
“小七在考功司搞的這個法子,屬實絕妙。你先試驗一下,看成效如何。若有實效,老夫便上諫陛下,在吏部推廣。”裴瑫對裴雲瀟的做法可謂讚不絕口。
裴家大公子裴雲兆的臉色不是很好。當然隻要裴雲瀟受讚揚,他的臉色就沒好過。
“爹,小七剛剛上任,什麼都不懂,貿然如此,未免操之過急了吧!”裴淖也出言反對:“若是有什麼不妥,豈不讓人笑話?”
裴瑫沒好氣地瞪了裴淖一眼:“做事的辦法有千萬種,能做成才是標準!如今考功司在小七手裏,她要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
“我可警告你們,別想著去拖小七的後腿,讓我知道,決不輕饒!”
裴淖無語。
旁邊的裴二老爺和裴三老爺不由暗自嘀咕:“爹就是偏心,這心都偏到潼陽老家去了!”
裴瑫雖然年紀大了,可耳朵還機敏著,自然聽到了兩個兒子的不滿。
當即他就拉了臉:“但凡你們能有小七五分的用心,五分的聰慧,老夫也不至於年近花甲還要厚顏立於朝堂!”
“成日裏勾心鬥角,爭風吃醋個沒完,把你們的心`
“唐桁,我這裏的二隊隊長幾個月前因傷病離營,我看, 你就到二隊去吧。”
池淵之前聽了郭世憲的交待,剛才突襲唐桁就是為了試探他的功夫。
若唐桁表現不俗, 在用實力說話的軍營裏, 安排個有點權力的小職務也合情合理。畢竟依郭世憲的說法,唐桁可是個“關係戶”。
可若唐桁不怎麼樣,那就把他當做普通士兵來對待,甚至比普通士兵要更加嚴苛,壓著他不停的訓練, 要麼達到隨州衛的標準留下來,要麼達不到被趕出去。
現在,唐桁顯然超常的完成了池淵的試煉。
“周必,你是二隊代隊長,你可服氣?”池淵問向那被奪了武器的士兵。
周必愣愣地點頭,顯然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池淵點點頭,又看向唐桁:“好好幹,我很看好你!”
說完,池淵沒有再多留,而是重新回到高台上,繼續觀看將士們的訓練。
沒有一丁點的疑慮,唐桁就此留在了隨州大營。
第二天一大早,完成了例行的晨訓之後,唐桁扛著自己的行李,搬進了二隊的營帳。
剛進門,一個人影就竄了出來。
得虧唐桁反應迅速,看清了人影身上穿著的是隨州營的兵服,才沒有出手。
因為唐桁的放任,來人輕而易舉地從唐桁的手上,“奪”下了他的行李。
“唐大哥,給我,我來!”
唐桁定眼一瞧,搶著搬行李的不正是昨日被他奪了槍的周必嗎?
周必在男子之中已經算是強壯的身材了,此時站在唐桁的跟前,卻顯得有些瘦小。
他臉上寫滿了對唐桁的激動與崇拜,足見昨天那一樁對他的震撼。
他一開口,營帳裏二隊的其他隊員也迅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就為了想知道,唐桁是怎麼輕而易舉奪下了周必手中的槍的。
要知道,槍既是士兵的武器,更是在戰場上保命的護身符,連武器和護身符都能被人隨意奪去,那上了戰場,不就隻有等死的份兒嗎?
唐桁好半天才安撫住他們的熱情:“大家以後都是同袍兄弟,日後我一定教會你們這招,絕不藏私!”
得了準話,眾人也就不再堅持了。
周必拿著唐桁的包袱,準備往桌上放,卻不知是包袱本就不嚴實還是怎麼的,一個東西突然掉了出來,在地上發出“叮咚”一聲輕響。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唐大哥!”周必趕緊拾起來,又是吹又是拍,生怕弄髒了唐桁的東西。
誰知仔細一瞧,這掉下的竟是個非常破舊的荷包,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的,到處都露著線頭。
“唐大哥,這是什麼啊?”周必立刻腦補了一出唐桁家境貧寒,節儉樸素的小可憐戲碼。
想想唐桁又是文狀元,又武功高強,實在是太勵誌了!
從今以後,唐大哥就是他周必學習的榜樣!
周必的腦補還沒結束,那邊唐桁下意識就將荷包從他手上搶了過來,似是什麼寶貝一樣,反手揣進了懷裏。
見唐桁反應這麼大,周必越發覺得愧疚了:“唐大哥,真是對不住,我太毛躁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