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機,笑談著什麼。

“你有沒有看最近的那個電視劇啊,我愛豆演得!帥死了!”

“我隻看了剪輯。是講唐朝□□和文賢皇後的對吧?他倆真是神仙愛情!我上曆史課的時候就磕這對兒了!”

小丫頭眼光不錯。裴雲瀟心中暗讚。

就是……裴雲瀟瞟了一眼手機屏幕。

這演員哪裏帥的過唐桁呢?女主角也不如她美,哼!

“我跟你說,這劇宣發可是正劇!不光有愛情線,還講了權謀。我愛豆賜死反派的時候那眼神,啊啊啊我死了!”

“反派?誰啊?”

“還能有誰,曆史書上說的那個裴雲瀟唄。”

“咳咳!”一口水嗆緊喉嚨,裴雲瀟咳個不停。

兩個小姑娘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好像曆史上裴雲瀟是怎麼死的,沒有定論吧?”說話的這個顯然是個曆史迷:“不過我也懷疑裴雲瀟就是被□□賜死的。”

“你想啊,曆朝滅亡就是因為外戚專政,權臣弄權,□□受禪登基,肯定不能讓裴雲瀟這樣的前朝權臣活下來。我□□多牛.逼的人,你看在他統治時期出了多少名人!”

“嗚嗚,求別提!”另一個姑娘臉一苦:“你一說我就想起來,裴永唐那詩讓我背得都快哭了!結果每次月考都要出!”

“你說他是不是閑的,沒事兒寫那麼多詩幹什麼!”

“他比後來的那些詩人好多了好嗎?沒聽老師講嘛,裴永唐的詩大多都創作於同一個時期,就像流星一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你看後來的那些大詩人,那可是寫了一輩子的詩,背都背不完!”

裴雲瀟有趣地聽著兩人的聊天,心裏暗自發笑。

真想跟告訴她們,她們說的裴雲瀟、裴永唐還有文賢皇後,其實都是一個人。

不過還是算了,她怕被當成神經病。

下了火車,裴雲瀟拖著箱子擠進了幾乎毫無縫隙的地鐵。

正是夏天,車廂裏的香水味、汗臭味混雜在一起,味道極其酸爽。

裴雲瀟有些不太適應,晃晃腦袋,試圖避開令人難受的氣味。

突然,她發現身旁一個身軀嬌小的女孩一直在朝她這邊擠,但因著裴雲瀟腳邊放著行李箱,因此一直未能擠過來。

裴雲瀟疑惑地看向女孩,卻見女孩將手機捂在胸`前,指節泛白,臉漲得通紅,神情又是羞憤又是恐懼。

裴雲瀟心中立刻警惕起來。

仗著自己的個子高,裴雲瀟挺直脖子越過女孩頭頂,偷偷朝她身後瞟去。

果然,一個矮個子的男人站在女孩的身後,身子刻意向前傾斜著,手臂垂著沒有抓扶手,卻有小幅度奇怪的晃動。

這種情景,如何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裴雲瀟心中登時升起一團怒火,一把將箱子拽到另一邊,上前一步,迅速伸手捉住那男人的左手:“你幹什麼!”

“你幹什麼!”

兩聲怒吼同時響起,一聲是女子的叱責,一聲是男子的怒喝。

裴雲瀟一訝,循聲望去,隻見矮個子男人的右手也被人抓了起來。

那是個理著板寸的男生,頂多不過三十歲,抬頭挺胸,站得筆直。容貌清朗英俊,一張臉擺在那裏就仿佛是四個字——一!身!正!氣!

旁邊被驟然解救的女孩子終於得到了解脫,抬起頭飛快瞄了裴雲瀟和另一個男生一眼,“哇”地一聲,撲進了裴雲瀟的懷裏。

“姐姐,他摸我!”

矮個子男人眼神飄忽,卻仍嘴硬著辯駁道:“誰摸她了,我就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

男人想將自己的兩隻手抽回來,可扭了幾扭,卻發現抓住他的那兩隻手,每一隻的力氣都大得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