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3 / 3)

“她無知?並非有意謀害?”承國公主氣急道:“本宮難不成還要謝謝她沒在那茶裏撒了砒|霜?”‖思‖兔‖網‖

“行了, ”皇後擺手讓人退下:“本宮現在不想見她,如何處置自有朝臣論斷,你讓她好自為之吧。”

上次那兄妹倆對顏姝出手,向祈肯寬恕他們已然是仁至義盡了, 可這次他們居然敢直接對向祈下手,那是自己的親兒子,皇後豈有不心疼的道理,這個時候開口求情,莫說朝臣不服,自己兒子心裏怕是也會有怨恨,自己就算再遷就她也不可能為了她鬧得群臣不滿闔家不睦。

見著了皇後的態度,承國公主也算徹底安下了心。此後的幾日,上奏彈劾的人數不勝數,可是皇帝始終未有論斷,直到幾日後,有位故人叩響了向祈的門。

那人衣衫襤褸,滿身汙垢,整個背駝成一個弓字形,十指以極為可怖的姿態扭曲成一個不正常的形狀,更為可怖的是麵部的大塊燒傷,很難讓人與哪位故人聯係起來,直到那人頓地叩首道:“臣安義南求見太子殿下。”

東宮的守衛這才慌了,安義南這個名字他們都是聽聞過的,據說他出身鄉野,十七歲時鐵甲銀槍一戰成名,此後的二十餘年間一直跟在顏淮帳中效力,戰功赫赫,也曾讓他們這些後輩敬仰的緊,直至當年青涯關一役,顏淮戰死,七萬大軍慘敗,副將安義南不知所蹤。

因著這人容顏盡毀,而且原本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足有六十多歲,東宮的這些人確定不了他的身份,隻能去請示向祈的意思。

向祈瞧見這人也是一愣,那人恭敬的叩了三首,將貼身不離的腰牌擦拭幹淨遞給那家將再讓人轉交給太子,人的模樣大變,但這腰牌做不了假,向祈遂讓人先安排他下去梳洗,那人卻急道:“臣有要事啟奏。”

“有事待會兒再說,有人要見你,別衝撞了她,”向祈吩咐左右:“去請阿顏來。”

顏姝來的路人聽人說了幾句,因著走的急,趕到太子府的時候大冷的天愣是出了一層薄汗,向祈拿出帕子幫她拭汗,顏姝追問道:“真的是安義南?”

“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向祈扳起她的下巴:“說到這個,不打算跟我解釋點什麼嗎?”

顏姝滿腦袋的霧水。

“找個人還要麻煩你舅舅?”向祈道:“太子妃,下次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麻煩知會我一聲,你家的這位還活著呢。”

“心眼愈發小了,這麼點小事都要醋一醋,”顏姝反問:“我就算沒告訴你,你現在不也知道了嗎?”

主動說的和從別人那聽來的能一樣嗎?

可巧,那家將帶了安義南過來,那人看到顏姝先是一愣,隨後緩緩的上前,滿懷著歉意叩了一首久久未起,口中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

眼前這個安義南和顏姝印象中的實在是相差太遠,麵容盡毀,聲音更如寒風中的刀子一般粗糲的緊,顏姝一時不敢拿他和印象中的那個安伯父做比較。向祈乜他一眼;“外麵冷,有什麼話進來說。”

眾人移向室內,那人也不落座,隻口中不斷重複著“我有罪”,他望著顏姝,眼底的愧疚更甚,最終聲淚俱下道:“當年青涯關一役,微臣有詳情要稟。”

顏姝聽到青涯關三字條件反射般的起身,被向祈抬手止住了,那人似在猶豫該如何開口,半晌才落寞道:“當年一役七萬大軍慘敗,那軍情是微臣泄露出去的。”

這下不光是顏姝,向祈也險些壓製不住心底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