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1 / 3)

(刪了,別鎖了)

……

殿外微風習習,月色正好,殿內春暖意濃,美夢難消。

最後一滴燭淚滑落,燈芯螢火蟲一般劈裏啪啦掙紮了一番徹底熄滅了,若有若無的青煙也消散不見,可那人好像猶不知疲倦。透過那搖擺的帷帳傳出的不知是誰的悶哼,又是誰的抽泣,夾雜著不時傳出的銀鈴脆響,好似格外的引人沉醉。

不時灌進的冷風驅不散心頭的熱意,顏姝指尖都是麻的,可與她交纏的十指好像猶沒有停止的意思,她實在太累了,最後連那點喘熄都變得沙啞,微弱到幾不可聞。

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那小人兒的倦意,向祈這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起身隨意撈起地上那被揉弄的不像話的中衣披上,重新點上了燭火,又喚人送了熱水。

空氣中彌漫著荒唐的味道,顏姝已然睡的熟了,向祈擰幹了帕子幫她擦洗,豈料剛一觸碰便見她明顯的顫栗,好似敏[gǎn]的緊,被褥間的那點點紅梅像是在提醒自己剛才有多混賬。

向祈簡單的幫她擦洗了一番,又換了新的被褥,重新將人擁入懷中,感受著枕邊人平穩的呼吸,自己卻好像怎麼也睡不著,他捏著顏姝的指尖輕咬了一口,剛才搭在自己脖頸間的手有多銷魂,向祈現在還回味無窮,顏姝那動情的模樣隻有自己能看得到,隱秘的心思得到了滿足,整個人愈發的精神。

翌日清早,兩人是被外麵的敲門聲吵醒的,章嬤嬤原是不該來打擾的,可是今日還要入宮給帝後二人敬茶,耽誤了時辰就不好了,她在門外低聲叫了兩句,寢殿內那兩人這才悠悠轉醒。

昨晚倒是沒覺得怎麼,這會兒再看向祈身上被自己抓撓出的痕跡,不免有些害羞,偏這人還要胡鬧,顏姝拿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的捂起來,發號施令道:“你先起,不準讓她們進來。”

正值新婚燕爾,自然是有求必應的,向祈知她還不太習慣,也樂意遷就她,自個兒先下了床穿戴整齊,讓人將梳洗的一應用具都擺在屏風外,親自伺候顏姝梳洗。

他將幹淨的衣物遞給顏姝,心情大好道:“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這是不肯回避了。顏姝也不知自己別扭什麼,明明昨晚頂親密的事都已經做了,這個時候換個衣裳還害羞個什麼勁,她不去看向祈的臉色,盡可能快的將一件件衣裳穿好,正要去穿鞋子,卻見向祈在床榻前半蹲了下來。

他虛握住她細白的腳踝,青紫色的筋絡都格外的清晰,本是要幫她穿鞋的,鬼使神差的,向祈抬指在她腳踝的銀鈴上撥弄了一下,伴隨著清脆的銀鈴響動,顏姝當即便燒紅了臉,配合著眼角那尚未消退的醉人胭脂色,效果絕佳。

這玩意兒昨晚上響了大半宿,以至於顏姝現在聽到這聲音都隱隱顫栗。

顏姝作勢要摘了這東西,向祈抬手止住了她動作:“閨房情趣,有什麼好羞的。”

“你當時說是廟裏求來給我祈福的?”顏姝吃驚道:“拿著佛堂裏的東西做這事?”

“褻瀆神靈,不衝突啊,”某人臉不紅心不跳:“你說是吧?觀音?”

顏姝懶得和他爭執,反正也爭不過,自己穿好了鞋子站起來,結果腿一軟直接栽進了某人懷裏,她忿忿的望著那罪魁禍首,豈料那人滿嘴的壞笑:“疼嗎?我昨晚收著勁呢。”

顏姝手忙腳亂去捂他的嘴,像做了虧心事一般生怕他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眼見周圍沒人,這才安了心,整張臉上都寫滿了不信。

“你這是什麼表情?”

顏姝往門外瞧了瞧,帶上了幾分正經神色,低聲道:“我問你件事,你老實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