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3)

檢查了一番後,楊雲清伸了伸懶腰,然後才慢慢地搖動小鈴,準備交卷。而鈴聲一響,立馬就來了兩個衙役,他們先把考卷糊名,放入了一個專用的匣子裏,然後收走了案桌上的筆墨紙硯,這些都弄完之後,才放楊雲清離開。

這第一場難度不大,早在楊雲清交卷之前就已經有不少人也已交卷了,隻是楊雲清並未在意,畢竟後麵兩場才是至關重要的。

第二場考的是雜文,題目出的中規中矩的,而楊雲清之前也做過一個試題,雖然題目和這場不同,但其中意思也都差不多。他思考了一會,心裏將那篇改了改,在素紙上寫了起來。興許是在考場,被這個莊重的氛圍影響的緣故,楊雲清寫的時候忽然靈感迸發,在原有的基礎上增刪補改,沒有多久,一篇文章就寫了出來。

楊雲清看了好幾遍,又修改一些用字,才心滿意足地把它謄抄到考卷上。等謄抄完成後,楊雲清才搖鈴交卷,這個時候,考試時間甚至還未過半。當楊雲清搖鈴交卷走出之時之時,有不少聽到動靜的考生都變得心煩意亂。這個時候,他們的文章才起了一個頭,就已經有人交卷了,這讓他們不禁思索,這到底是試題簡單還是那個交卷出去的考生實力太高。

楊雲清提著考籃,慢悠悠的出去了,獨留那些考生繼續抓心撓肝,不得安靜。

出去後,到了下午,李高朗和王向鬆也回來了。李高朗見到楊雲清坐在院子裏的樹下看書,上前問道:“雲清,今天那個時間還沒過半就交卷的人是你吧?”李高朗也是聽出來的人說的,再加上那人描述了一下方位,他就猜那人是不是楊雲清。

“嗯,應該是我吧。大概是因為這次的試題以前做過相似的,所以就寫的快了一點”楊雲清不確定的說著。然後他又說了以前做的那篇有點相似的題目。

“啊!那篇當時夫子說隨便做不做,不做要求的,然後我就沒做。要是早知如此,我就做了。”李高朗懊惱的想著。

楊雲清又問了王向鬆,王向鬆答道:“我當時是做了交由夫子批改過了,隻是在考場上又想到了更好的,就重新做了一遍,耽誤了些時間,所以出來的晚些。”

李高朗聽完,有些憂慮的說:“唉!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隻是不知道這次我能不能過。”

楊雲清見狀,安慰道:“現在也隻是第二場,後麵還有一場呢!你現在先回屋去,把以往做過的文章好好再看看,專心準備下一場。還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呢,不要先喪了氣。”

李高朗聽了,也明白過來了,立馬啥話不說,蹭的一下竄進房間裏,開始苦讀了起來。

看著李高朗這舉動,外麵楊雲清和王向鬆兩人也都笑了起來。

第三場考試是考策論,連考兩天,所以楊雲清也不可能像前兩場一樣,餓著肚子撐一撐,不吃帶進去被搜檢的時候弄的稀碎的肉餅。或許有人會想到,那在考試之前吃的飽飽的再去不行嗎?但是這樣會出意外,因為考試過程中可能會想“如廁”。

在科舉考試中是允許如廁的,號舍的角落裏就有一個小黑桶專供小解,但如果要大解,便不能了,因為這個大解的過程中會散發氣味影響其他考生。這個時候,如果實在忍不住,那麼就需要先搖動小鈴,叫來巡考的衙役,之後還要將考卷交給監考官,接著在幾個衙役和一位考官的監視之下去如廁,結束之後回來才能接著考。

這些表麵上看起來還算人性化,但是按照規定,考官會在出去如廁的考生卷子上蓋一個黑印,然後再交給他們,這也被讀書人戲稱為“屎戳子”。而考官閱卷也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定,俗稱潛規則,遇到這種蓋有黑印的卷子,無論考生答得有多好,考官閱卷的時候也不會認真看。因為一來考官會嫌麻煩,心裏對這個考生印象不好,二來覺得考生不重視考試,沒有提前做好準備工作。這樣一來,這個考生這場基本就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