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頗有難度的,到了這最後一天,還有不少人剩下兩三道題目沒有動筆。
第三天的下午,楊雲清將考卷再三檢查了好幾遍,這才決定交卷。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考舍都有動靜了,估摸著也是已經寫完了,準備著出去交卷了吧。而楊雲清若不是因為過於謹慎,他上午的時候就可以出去了。
出去之後,將考卷交給專人確認之後拿去彌封,楊雲清才被允許領取貢院大門那邊,等著放行。在楊雲清過來之前,已經有一批人早就出去了。那群人估計也是此次會試之中的佼佼者,否則誰有那個自信提前交卷出去?
“楊兄!”
剛走了沒幾步,楊雲清便與他當時一起來的一個舉子遇到了,聽見人家和自己到了招呼,楊雲清自然也回道:“徐兄”
打完招呼之後,那人便開始與楊雲清談起了這次會試第一場的那些考題,這個和現代每次考完試一出來之後就對答案的學生一樣。不過對完答案之後,是喜是悲就不一定了。
雖然楊雲清他沒有考完試就對答案的習慣,但是這人一臉興奮的來找他討論他自然也不會打擊人家熱情,不去搭理。不過和那人說完話之後,他還是提醒那人不要過多糾結這一場,好好準備下麵的才是正事。
那人也知道這個道理,說:“我就是心裏有些不踏實,想著來問一問你,這樣心裏有底後麵才不會糾結。現在和你說完之後,我是放心多了,也有了不少把握,你放心,我一會回去也會好好準備下一場的。”
楊雲清聽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再多言,就道:“那就先祝徐兄此次考試一切順利了。”
“嗯,楊兄你也是”。
楊雲清和剛剛那人分別後,剛往外麵走了幾步,便見海伯拿著一個大麾朝他快步走了過來,一邊拿起給他罩上一邊說道:“唉呀,這個天氣可真是冷,少爺在裏麵一定受苦了,我們趕緊回去,喝點薑湯暖一暖。”
楊雲清這兩天其實已經習慣了這個天氣,雖然冷,但是也還能忍耐,這些也是多虧了他以前的鍛煉,不然他在考舍裏麵早就被凍的不行,連寫文章的時候可能都得給影響到。
回去之後,楊雲清終於舒心的吃了頓熱乎的飯,這兩天在號舍裏,每天啃著幹硬的麵包,也實在是有些難受。晚上楊雲清也沒有看多久的書,大概八點左右就睡下了,明天早上淩晨天不亮的時候還要再次出發去貢院等著入場的,接著又是一個三天。
第二場進場之前,楊雲清又經曆和第一場相差無幾的搜檢,才得以進去。
第二場考的是論一道,然後詔、誥、表選一道,然後判語五條,這個還是和鄉試的第二場考的東西也是差不多。可以說這會試三場裏,楊雲清最喜歡的便是這第二場了。
這一場與前麵一場相比,更重的是對律令這方麵的掌握程度,寫的好出彩是十分容易的。而且現在大家都是未踏進仕途的舉子,也自是都不曾做過官的,因而也無處去評判大家以後做官之後的能力如何。
隻不過這會試第二場,它考的這些東西,皆是以後做官後會遇到的事情,到時候都要上手去做。而這個時候,看這場考試結果,也能推斷一二出考生的能力了。
這一場反正是極易出彩的,因為像是詔、誥、表這幾樣,還能根據考前看過的類似模板一樣的“例文”,照著格式寫出來,隻要注意一下稱謂還有忌諱這些問題,就不會犯什麼明顯的錯誤。但是這個判就難了,五道判題,皆需寫出判語。
文章做得好的,不一定判做得好,這個判它就是斷案,你要明白上述行為所犯何罪,違反了哪道律令,該判何罪。以後大家肯定都要被外派出京做官,若是連判都做不好,以後還怎麼能明察秋毫,斷案如神,為百姓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