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讓人給他……”魏首輔道。
“下官知道了,肯定會辦的妥妥的。”接著鄭辛又給安康平上了點眼藥。
“大人,安康平他作為翰林院學士,這消息居然還沒有我一個戶部的靈通,而且這楊雲清天天在他那邊,他居然沒有出手壓製一二,反而讓他還出了頭。說不定就是因為之前在鄉試的時候,安康平他作為楊雲清的主考官,與楊雲清有了交情,起了惜才之心。”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吧。”魏首輔臉上神色未變,隻是讓鄭辛先回去了。
鄭辛隻得不再說起這事,先離開了。
首輔大人他之前一直偏向安康平,現在聽了這話,心裏肯定得猜疑一番。哼,安康平倒黴他就高興。
半月個月後,名單結果出來了,楊雲清任湖廣沔(mian)陽知州。
“這肯定是有人在背地裏插手了,八九不離十是魏洲派人做的。”任閣老氣憤地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隻是魏洲的嫌疑最大。
原本他是提前和人打過招呼的,想讓人給他的學生分到一個富庶點的地方做知縣,沒有想到這最後居然分到這沔陽去了。
這知州自然是比知縣官職大的,而且沔陽還是直隸州,這知州基本上也就相當於知府了,這樣一看的確是不錯。但是這關鍵之處是在於,湖廣沔陽,它處於兩湖地區,多沼澤,甚至時有洪災,雖然別人對這個地方不太了解,但是作為曾經路過那裏且居住過一段時間的任閣老來說,他對那裏的情況是再清楚不過了。
沔陽不僅和富庶搭不上邊,甚至比起一般偏僻之地都不如,可以說的上是窮困之地了。他的學生作為各項考核肯定都是第一的人,居然能被分配到這個地方,就算說是沒有人插手他都不信。
這份官員任免的名單早已呈交到皇上那裏蓋過章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改變了。這幕後的人也真是好算計,表麵上給他的學生安排個知州,這樣一來,縱使皇上看了那份任免的名單時也不會多心,但是實際上他們肯定是知道這沔陽是個什麼情況的。
既然已經這樣了,任閣老他隻能趁著學生還沒有去上任之前,把沔陽那邊的情況先給他大概說一說,該教的東西先教了,也能讓他去上任的時候少點困難。
楊雲清接下來幾天每年下午都在老師這邊待到晚上才回去,接受他的老師給他安排的“補課”。他這幾天來也大概知道了自己即將上任的沔陽是個什麼情況了,心裏根據現代曾看過的類似地區的治理資料報告,大概也想出了幾個暫時治理沔陽的辦法,不過一切還是要等到了沔陽那邊看了實際情況才知道怎麼做。
鳳陽她早就知道了駙馬要外放的事情了,隻是她是不可能和駙馬一起去上任的,她對京城這邊的事情始終是放心不下。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和駙馬說起這件事情,現在任免文書已經下來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文平,這次你去沔陽,我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鳳陽還等著駙馬問她為什麼,結果卻聽見楊雲清道:“那這樣還正好,我之前就是這麼打算的。我這次去沔陽,到時候勢必大多數的時間會撲在公務上,這樣肯定就會很少有時間陪你。”
“沔陽那邊和京城這的環境也大不相同,鳳陽你身子比起我這大男人本來就嬌弱些,很容易水土不服。再者到了那邊你也沒有了一起邀著出來喝下午茶或是開茶話會的熟悉的小娘子,平日裏肯定會煩悶的。所以倒不如留在京城這邊,平日裏還能偶爾去宮裏看看,這樣就算我不在,也能放心點。”
鳳陽她心裏有些感動,成婚一來,不管幹什麼她的駙馬都順著她,除了母後,以前再也沒有人這樣寵過她。她的駙馬對她的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