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泫姓,已統治這片土地三百年。以南月大國師為首,這時看起來天能者地位不可撼動,但和朝堂高官們的矛盾白熱化。為此,各派對具有天賦之能的後繼者十分重視,常年四處尋訪,對年少的天能者爭奪也算家常便飯。像南月蘭生這樣的,到了二十歲還沒有一點顯能,雖有強大血脈支撐,也是無能者,在家族中全然沒有地位,被同輩甚至小輩冷嘲熱諷,長輩不會為之出麵。他們的命運比普通人糟糕,確定沒有能力的那刻起,注定要被家族犧牲。
南月蘭生此刻隻知道鄔梅幾乎無視自己,卻不知金邊城樓的裏麵,那群血脈相承的家人眼中她還不如一匹好馬駒有用處。不過,那些人也不知道,此南月蘭生非彼南月蘭生了。
南月蘭生望著暄都而浮想聯翩,忽聽有花喊她下車,回過神來。下了車卻不出意外看到南月萍的沉臉,心想擺一個月臭臉不累嗎。
南月萍怎麼不累?一路來她快讓鄔梅氣暈了。她雖是庶出,學習快領悟快,在家裏人見人愛,比冷冰冰傲氣的金薇和不愛熱鬧悶頭施善的玉蕊受大家的寵,不僅討喜了父親,母親都相當憐惜她。而且,她相信自己十七歲前一定會顯天能,畢竟聰明剔透已經擺在那兒了。
誰知這個被趕出十多年的梅夫人不但纏著跟了回來,更是處處作主,想走水路走水路,想上岸就上岸,以為她急切要趕路,卻是遊山賞水,二十日的路硬走了月餘。跟她說大夫人過身,這麼耽擱遊玩不好,但她不承認遊玩,而是擇吉路吉日走的。
南月萍走向路人亭中的鄔梅,心裏哼道,當她不知鄔氏,就有些不知所謂的筮術罷了,更像裝神弄鬼。紮草人木人布偶這些,是宮裏十分忌諱的邪術,根本上不了大雅之堂。說得好聽是東海大巫通靈,難聽就是旁門左道。
待近了,她語氣不佳,“梅姨怎麼又不走了?都快到家門口了,難道想要父親出城親迎不成?”路上已捎信回去,娘和蝶姨應該會有所準備,所以反倒急著想回家去。
南月蘭生走入亭中,正聽到這句暗諷,卻見她娘麵帶微笑,心思半點不顯山露水,暗歎厲害。初來乍到的自己,有這麼一位引領在前頭,不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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