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很快將被窩裏的這個寶貝心肝抱到了懷裏。
“怎麼弄的?”秦諾手上的傷已經上了藥,包了紗布,言霆拿起仔細看了看,臉色也越發陰沉。
“痛。”秦諾抬起頭衝他撒嬌,見他臉色好了些才道:“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跌了一下,蹭破了皮。”
“跌了?”
“不小心嘛,不過沒跌實,幸好江泠在。”秦諾看著他臉色沉冷,目光溫柔地捧著自己受了傷的手,心裏隻覺一陣酸痛:“沒你抱我,我自己連路都走不了了。”
她說了這話,也將言霆的火氣安撫了幾分。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反手在她額上一敲:“不用費心給江泠說好話,在你心裏我就這麼喜歡懲罰人?”
秦諾笑眯眯地抱著他的脖頸,好話不要錢地往外冒,言霆哭笑不得,側首在她臉上親了親,忍了忍,還是稍稍碰了碰她的唇。
“這裏有點冷。”秦諾窩在他的懷裏,抬頭認真地看著他:“咱們先出去,等章先生有眉目了再想法子進來拿火玉蘭好嗎?我不喜歡這兒,想出去待幾天。”
言霆摸了摸她的臉,斂眉道:“明日過後咱們就離開這兒。”
“可我想今天就走。”秦諾握住他的手,朝他懷裏偎得更近:“咱們今晚就走,等章先生試出了最好的方子再回來,行嗎?”
言霆低頭看著她臉上惶惶難安的樣子,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背。
隻是他的目光仍無動搖。
彼此都沉默了片刻,言霆溫聲開口:“去大殿了?”
秦諾知道瞞不住他,也便乖乖點了頭:“你別想再瞞著我,我什麼都看到了,就算是從前能夠克製蠱蟲蠱毒的丸藥,如今也隻是聊勝於無,進去的人,或慘死其中,成為蠱蟲的腹中餐,或瘋癲發狂,痛苦尋死,沒一個人能逃過蠱毒之害。”秦諾坐起身來,緊緊握住言霆覆於她肚腹上的手:“言霆哥哥,我不要火玉蘭了,隻剩十天,我們好好在一起好不好?”她喉間哽咽,雙目含淚,懇求地看著他的眼:“我不想讓你為我冒這種風險,那些蠱蟲究竟已經到了何種地步誰都說不清楚,若到時你有什麼事,我又該怎麼辦?”
“不會的。”言霆哭笑不得地給她擦眼淚:“付嶸一係不過烏合之眾,受不住蠱蟲幻境也是理所當然,推他們進去試藥,也不過是想看看藥效幾何,並沒有想著將所有希望寄托到他們身上。”
“蠱蟲所以惑人,也並非鬼神之力,不過是這種毒蠱所發出的一些聲音無法阻擋,會引動人的哀懼之心,讓人沉迷於往昔憂怖,瘋癲而亡,這之後,蠱蟲聞屍氣而來,將屍首分而食之,壯大己身。”言霆看著懷裏這小小的一團,心裏存著說不盡的憐愛:“說到底這是對心智的考驗,到時有藥相輔,隻需我腳程快些,就不會有什麼妨礙。”
秦諾想了想,搖頭道:“但是蠱蟲已經經了數十年的繁衍成長,肯定比先時更加危險,你這麼說好像是沒什麼大不了,可我在大殿外都看著了……”她打量著言霆的神色,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不許發脾氣,這都是你慣的,他們都知道王爺愛我至深,怎麼敢阻攔違抗我?”
言霆的臉還沒冷下來就被她逗得氣笑不得,他捧著她的臉,目光灼熱地盯著她,良久,在把懷裏這小東西看得滿麵通紅後,他才緩緩親了上去。
“別……別這樣親……”秦諾氣喘籲籲地偏頭躲開,整個人都仿佛要被燙熟了。
“不這麼親,要怎麼親?”言霆的眼神沉暗,還帶著說不出的壞和一種幾乎要吃了她的凶狠:“受不了這樣,嗯?”
秦諾瑟瑟地“嗯”了一聲,紅著耳朵把臉藏進他的心口:“不要……”他這樣吻她,讓她就像真的被他疼了一回:“我……我還有話沒說完呢,你每次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