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兩人一起看向了那顆瑩瑩潤潤的明珠。
“開始時睡覺都要握著它。”言霆在她心口一吻,看她可憐可愛的模樣,忍不住便有些動·情。
章嶽和江泠還在外頭候著,秦諾可沒有他這麼厚的臉皮。
這珠子是秦諾素日所攜,幾乎是日夜不離,取下時她還很有些舍不得。
可言霆居然開始吃一顆珠子的醋。
“那是你送我的。”將所有隨身物件交給章嶽檢查後,言霆方回到房裏歇息。說是歇息,他卻總要來逗她。
“我送你的,你就要日夜都貼在身上帶著嗎?”言霆扣住她的後腦,在明月珠原本待著的地方反複摩·挲。
“你……”秦諾試圖把話引到正事上來:“你不是說不可能是這些配飾的問題嗎?為什麼還要讓章先生檢查?”
“若不是配飾之過,那就是你本身的問題。”言霆握住她的手,在她裹了紗布的指尖落了個清風一樣的吻:“那我就吸你的血,把你吃了再進殿去好不好?”
秦諾縮了縮脖子,覺得他幾乎是認真的。
“言霆哥哥,進了那大殿之後你是什麼感覺?”秦諾在他漂亮的鼻子上親了親:“我叫你你都沒聽到嗎?”
“我在裏頭總是聽到你叫我。”言霆閉了閉眼,有些抗拒再去想幻境中事。
秦諾心下一沉,抱住他的脖頸沉默了片刻,有些話仍是沒有出口。
她還是成了他的心魔,成了他心中的憂懼。
她能瞧出來他眼底的疲憊,可他好像一直在排斥休息。
秦諾想了想,有些強硬地按著他躺好,自己也睡在他的心口上。
“假的就是假的,我們已經找到了抵抗蠱毒的方法,下一回就能拿到火玉蘭了。”秦諾抬手輕輕地拍著他哄他入睡:“我保證,不會離開你的。”
最後的檢查結果很是讓人驚訝,可說是秦諾本身的緣故,也可說是那明月珠的緣故。
秦諾接過章嶽遞來的明月珠,下意識去尋找言霆的目光。
這是她當初及笄時言霆所贈,說不得這世上隻有這麼一顆,她離開定王府,離開他的那幾年,這珠子一直陪著她。
誰會想到,明月珠竟會有這樣的功效,恰恰便能抵了蠱蟲之惑?
“我在想,王妃中毒至今,幾番周折,一直都沒有徹底為毒所累,除了王爺處處小心外,還可能是這明月珠之過。”
“那將這珠子給她吃下去呢?能否暫時壓製她身上的舊毒?”言霆心中滿是慶幸,慶幸自己當日已經下意識要將這些珍貴之物贈予,來討她高興。
“這明月珠不能服食。”章嶽也是忍不住地要笑。
這東西如此珍貴,這位爺頭一個想起來的就是要將其價值全都用在王妃身上。
若非親自檢查,小心求證,誰能知道這麼一顆珠子會有如此功用?章嶽也從未聽說過明月珠居然擁有這般奇效。
“王妃長久佩戴明月珠,幾乎是與這珠子氣息相融,而此物所以能作用於王爺,也都是因為您與王妃陰陽相合,氣息交錯,體內已經有了這樣的氣息,隻是還不足以抵擋蠱蟲之惑,之後王妃入內,您覺到了她身上的氣息,內外交應,才得全然解脫。”
秦諾怔怔看著明月珠,不由想起從前及笄之時的情形。
他從一開始就在保護她,到了如今,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意無意間,將所有的情愛,甚至是性命都交付在了她身上。
到今天,她即便生死一線,卻也從不覺得不公和苦痛。
他太疼她,像是沉穩巍峨的高山,像是夢裏輕如柳絮的雲朵,讓她陷在這一片安穩柔軟之中,不覺風刀霜劍,生死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