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對她尤其地溫柔寵溺的人,除非她真的是鐵石心腸,否則如何會不動心。
這幾日裏,她也見過府中其他夫妻的相處之道,沒有一個像是他這樣的。
她隻覺自己如今的喜歡輕飄飄的,每每對上他目中的那種深重的憐惜疼寵,都讓她心裏有些泛虛。
他仿佛不隻是將她當作妻子,他看著她的那種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即便有一日會傷了他的心,要了他的命,他也一樣甘之如飴,毫無反抗。
她每回看著他,總會不由地覺得心疼。
“是不是不喜歡我今晨那樣對你?”言霆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姿態極為纏·綿嗬護,秦諾麵上一紅,偏頭躲開了他的目光。
不是不喜歡,可今晨他那樣,她一時之間受的衝擊有些大,沒有反應過來。
她太害羞,除了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言霆目色沉沉,聲音卻越發地低沉溫柔,就像夜裏輕輕地哄她入睡時那樣,讓她整個人都仿佛陷在了雲朵裏,安心又舒愜。
“對不起,是我不好。”言霆單膝跪在她身前。他左手輕輕捧過她的臉,力道比風還要柔和,右手卻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竭力地按捺著,壓抑著什麼:“殿下不喜歡,臣今晚就睡在床下,這樣殿下夜裏不會怕黑,也不必……不必怕臣了。”
“我……我沒有。”秦諾慌忙搖頭,她對上他目中有些受傷的神色,心頭像是被小刺紮了一下,讓她一下子皺起了眉。
這件事若是說到底,都還是她太過矯情。他們已經是夫妻,他為著她一直害怕,從來都沒有逾越,隻有今晨……
秦諾握過他的手,抿了抿唇才小聲道:“我沒有怕你,不要睡在地上。”頓了頓,她輕輕道;“對不起,是我……”
“不許胡說。”言霆看她圓圓的鼻頭泛著一點委屈的紅,鋒利的劍眉也忍不住蹙了起來:“殿下沒有錯,不必說這樣的話,殿下金枝玉葉,永遠不必對任何人低頭認錯,知不知道?”
秦諾覺著更心虛了,也更加心疼他。
“你不用這麼多禮。”秦諾拽了他一下,想讓他先站起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了,我不是你的妻子嗎?”
“是。”言霆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單薄的身形,適才方愉悅了幾分的心緒又沉了下來。
“糯兒。”言霆試探著把她抱在膝上,見她像是受了驚嚇的·奶·貓·兒一樣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心頭驀地軟了一下:“寶貝,陪我再吃點東西,好不好?”
秦諾傻乎乎地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有些害怕似的縮了縮身子:“我能不能不吃啊?”
這幾日他一有空就要往她嘴裏塞點什麼,雖然的確都很好吃,可她實在是沒有太大的胃口。
“喝一碗湯好不好?”言霆雖然抱著她,可兩手的動作都很規矩,秦諾慢慢放鬆了下來,看他神色懇切,也隻能輕輕點了點頭。
言霆望著她的目光溫柔,眉頭卻始終未得展平。
她產期在即,如今這麼被他抱在懷裏,卻仍舊身形纖弱,能整個藏在他的懷中。
這讓他如何都安不下心來。
他整日裏都想著怎麼才能把人喂得胖乎乎,可這小東西就是不肯聽話,吃什麼都是一口。
府裏的廚子來回折騰了幾遭,卻始終沒什麼效用,她吃也吃著,就是不肯多吃。言霆也不敢硬喂。
秦諾雖然醒來,可雪玉蘭的藥性是否就此過去,他也沒法確定,隻能再三地小心,卻始終難以完全安心。
“你吃這個。”秦諾坐在言霆身邊,殷勤地給他布菜,平日裏都是他照料自己,今天她也想回報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