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漠開始變得神經質了,尤其是上課途中遇到或者隻是看到郭仁義。有一次正好雙方的朋友遇到,就停下來打打招呼,左一漠站在旁邊拚命忍住上前質問郭仁義的衝動。
“一漠,我覺得東門信真是一個不錯的人。”郭仁義沒有覺察到左一漠的心思,真誠的說。
是啊是啊,可惜他已經名草有主了!左一漠牙癢癢的,還要賠笑道:“哦嗬嗬……”
“我們交換了號碼,有空一起出來玩吧。”郭仁義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
交換號碼……好你個東門信,這麼重要的信息你居然不告訴我……“他那個號碼馬上就換了,你有事就打我電話好了。”不能讓他們有接觸的機會。
“哦好的,”郭仁義不疑有它,見左一漠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眸子,有點不太自在,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哪來的飄忽的眼神了?左一漠使勁瞪啊瞪啊,直到連身旁的朋友用胳膊肘撞她,她才趕快收回眼神,佯裝咳嗽了一下:“沒什麼沒什麼……”再輕輕瞟他一眼,猶豫下還是開口:“郭仁義……”
“嗯?”怎麼覺得今天一漠有點怪怪的?
“你…你為什麼會選擇這麼花哨的衣服?”大冬天,哪個男生不是穿黑的灰的,以前都沒有注意到,似乎郭仁義就喜歡穿紅的阿紫的阿之類的。
“呃?”郭仁義和周圍一群人都有點愣住,怎麼話題突然跳到衣服上麵?
郭仁義在眾人的打量下撓撓腦袋:“啊?沒什麼特別的啊,我哥幫我選的,說顏色好看。”
他哥!左一漠在心裏故作老成的點點頭,嗯嗯,如果跟哥哥感情好,很容易就發展出戀哥情節,但是又得不到,於是發展成想和別的男生怎樣,這麼一講還是有可能。
郭仁義不明所以的看著左一漠突然換了一種“果然”的表情看著他,似乎…還帶有那麼點同情。這是怎麼回事?
晚上左一漠下了課就直奔東門信的住處。
“這麼晚了,”東門信拉開門,驚訝的看著因為天冷臉蛋紅撲撲的左一漠,“你來幹嘛?”
“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啦!”左一漠也不等人家招呼就跨到屋裏,東門信還來不及拉住她,她就已經把帽子圍巾順手丟到沙發上,然後跑到他的房間裏。
“啊!!!”淒厲的慘叫響徹夜空。
“這這是怎麼回事!”跑進去沒三秒的左一漠尖叫著衝出來,“東門信,你不會是……!”蔥蔥玉指顫抖的指著東門信的鼻子。
東門信關好鐵門,苦笑的走上前,握住懸空的小手:“我還沒來的及說話,你就迫不及待的衝進去,能怪誰啊?”
東門信房裏走出頭發還濕淋淋的舍友3號,他也是一臉尷尬:“嫂子,拜托你下次近來之前先敲門好不好啊……”
“拜托我?我還要拜托你類,洗完澡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再說這是信的房間呐!”手插著腰,一副好象是她洗完澡沒穿衣服被看光的模樣。
“我的熱水器壞了啊……都是男人,有什麼關係……”
“都是男人”左一漠的神經突然“嘣兒”靈光一閃,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想到……左一漠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很不好看。
偏偏舍友二號還在說:“我們經常這樣的啊……”浴室裏熱騰騰的,穿衣服多不方便,而且1號還裸睡呢……
左一漠一把甩開東門信握著的手,改成雙手揪著他胸膛的衣服:“你們經常這樣的,啊?光著身子走來走去,看來看去?”
東門信好笑的看著激動的左一漠,猜到了她的想法,不過“光著身子走來走去,看來看去”也太誇張了吧,他示意舍友先走,把左一漠拉到屋子裏:“我們可沒有看來看去。”
“真的?”左一漠不相信,“光光的人,剛清洗好,香香的,你會不看?”
東門信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剛出爐的新鮮的熱氣騰騰的麵包。
“如果對象是你,我就不光是看了。”東門信曖昧的眨眨眼。
左一漠馬上從激動的狀態轉換成害羞的狀態:“唉你別亂說拉……”
好險,東門信心裏擦擦汗,照她剛才那麼鬧下去,今晚他別想睡了。所以說女人都愛神經質,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的。
“好了,說說你今天怎麼來了,平時不是巴不得早點回宿舍睡覺的?”
對哦,忘了正事了,左一漠獻寶似的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郭仁義是gay啊?”
東門信挑高眉,呐呐這些女生,謠言的始作俑者,他上次隻說是猜想,跑到她嘴裏就成了既定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