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蘇州的第二天,東門信一行人坐在去周莊的車裏,因為是趕大早,所以人人都靠著椅背打瞌睡。
“老公,接電話啦!老公,接電話啦!”宏亮的女音響起。組員A不悅的嘟噥著接了電話。
“你搞什麼?現在才幾點?”壓低聲音盡量不影響其他人休息,“回來?我不是跟你說了還有一個星期才……你生病了?有沒看醫生?……可是我又不能現在就陪你去……什麼?不行,大家都沒……我怎麼不在乎你了?喂?喂!”
組員A盯著電話,這婆娘居然就這麼掛了?!
“怎麼了啊……大清早的……”坐在他身邊的組員B閉著眼睛問,被吵醒了。
“我女朋友啊,生病了要我現在回去,真是的,這麼大人了……”組員A雖然嘮嘮叨叨,但是語氣中還是透露著擔心。
“哎,不用管了,女人嘛生病了都這樣……”組員B同情著,慢慢又睡著了。
中午,在飯店吃飯。
“如果我有機器貓,我要叫他小叮當……”《機器貓》的音樂聲,大家都惡心的看著詫異的看看手機。
“天降紅雨……”B自言自語的接起手機,還是非常疑惑,“喂?姐?真的是你?!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因為你都不打電話給我的啊……回家?誰的婚禮?可是我在……呃…雖然比賽結束了可是……你怎麼知道我在蘇州?…明天?不行吧……那我在跟老師商量,嗯掛了。”
“你要回家?”老師問。
“哎也不一定啊……說是誰的婚禮……其實也可以不參加了……”雖然是聽都沒聽過的親戚,可是能讓他姐親自打電話給他,也許真得很重要啊,而且他姐這個暴力女……B愁眉苦臉的繼續吃飯。
傍晚從周莊之行結束,舍友3號(五個隊員,其中兩個是舍友,兩個是其他人,還有東門信)的電話也響了。
他看著手機屏幕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卻遲遲不接。
“該不會你也有個姐姐吧?”B湊過來感同身受。
3號迅速一側身,不讓他看到號碼,躲到一旁接了電話。
“這家夥幹嗎?”3號對東門信說,“神秘兮兮的。”
3號回來的時候眉毛有些攢動,嘴角有些抽搐,雙手有些顫抖。
“怎麼了?”舍友2號關心的問。
3號搖搖頭,似乎心情還沒平靜下來,什麼也沒說得上了車,直愣愣的看著窗外還裂開嘴笑了一下。
“他好恐怖!中邪了?!”3號推推東門信。
“你別瞎說。”東門信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今天左一漠出了早上發了個“早安”給他之外,也就沒有什麼了,他想回飯店之後打個電話給她。
到了晚上,東門信洗漱好,正準備打電話給左一漠的時候,房門被敲開,舍友2號的苦瓜臉在門口,後麵跟著同一個房間的A。
“怎麼了?”
“我想,我不能跟你們一起了,我明天要坐最早班車回去……”2號使勁抓著頭發,非常著急,心都快碎了的痛苦樣,“他們拿我的電腦玩,中病毒,解不出來,啊!!我要回去!!”
這位仁兄的電腦是托人從香港帶回來的,價錢高品質高,更重要的是不是大陸的係統,在這邊不一定能修好。
“它是我的愛人。”當時2號著迷的抱著電腦恨不得真的能公證結婚。
“我跟你一起回去。”接到神秘電話一直詭異的3號突然開口。
“呃……其實我女朋友生病了,不如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A從早上一直擔心到現在,後來打她電話都是她同學接的,說去醫院了,不知道怎麼樣了,女友生病,自己也玩不盡興。
“哇,那就我跟信兩個人了?”B嚷嚷,“那我也走了,我回家,正好有個婚禮。”
東門信傻眼,那就他一個人了?
“那就一起回去吧,”東門信開口,“我去跟老師商量一下。”
東門信直到拎著行李站在校門口的時候,還覺得雲裏霧裏得有點不真實。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回來了?
黃昏時間,校園裏的孩子都是行色匆匆,趕著吃晚飯,趕著上自習,東門信看著他們忙碌得走來走去,心裏漸漸得開心起來,一漠……他並沒有告訴一漠他回來的事,要給她一個驚喜,她肯定以為他還有一個禮拜才回來呢。東門信不由得哼起了小曲兒。
手機鈴聲響,一看,“一漠”兩個字蹦蹦跳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