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人在西門鬧事。”韓威的一個手下進來稟報。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天子腳下鬧事?”韓威有點惱怒的說道,他身為長安令,監管著都城內的治安管理。
“敬孝,走跟我一起看看去。”這是對身後的秦開說的。
“無非是一粗野暴徒罷了,有什麼好看的。”秦開推脫道,對於這種市井俗事,秦開是一向沒興趣。
“你就算是陪我好吧,反正你呆在這裏也是無所事事。”說著不由非說拉著秦開就往外走。
秦開無奈,跟這個子小玩到大的朋友,也懶得爭執。而且韓威說的不錯,秦護沒有給秦開安排官職,整天也就是讀書會友,多少也有些無聊,索性跟韓威一起去,就當看場戲。
當秦開和韓威趕到現場時,發現十來個衙役正圍著一個少年遊鬥,少年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麵對十幾個人高馬大的衙役,絲毫不見懼色。事實上他確實不需要害怕,因為這個少年即使被圍攻,依然不落下風,而衙役人雖多,反而沒占到一點便宜。
秦開看到圈內有幾個衙役躺在地上翻滾,嘴上不時發出呻吟聲,顯然是被少年擊打所致,反觀少年,一點外傷都沒有。
圍鬥的一個衙役看準機會,一拳向少年的背部砸去,誰知少年背後好像長著眼睛一樣,在拳頭快要打到背部的時候,一轉身,伸手抓住衙役的拳頭,然後用力一甩,就將高大的衙役扔到五米開外。
“天生神力啊!”韓威驚歎道。
秦開認同地點了點頭,難怪這個少年能一人獨鬥而不處下風。秦開看著神力少年,濃眉大眼,臉上稚氣未退,根本不像是一個無故生事的茬兒。“這個少年犯了什麼事?”轉身對身後的衙役問道。
衙役雖然不認識秦開,但是見秦開是跟自己的大人韓威一起來的,而且一身華服,不像是普通人,於是恭敬地回答道:“這個少年與他人打架,趕來的衙役要抓他,他卻打傷抓捕的衙役。”
“他為什麼和他人打架?”秦開緊接著問了一句。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我也是事後趕過來的。”衙役有點為難的說道,“那些跟少年打架的家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讓他們住手吧。”秦開這句話是對旁邊的韓威說的。
不說韓夫人曾囑托韓威一定要聽秦開的話,就是以前,韓威也是對秦開很信服,因為韓威知道秦開比自己聰明,他說的話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韓威點頭下令道:“都住手!”
圍攻的衙役一見是自己的大人下令,哪裏還有跟少年遊鬥的道理,而且神力少年著實厲害,就是圍攻,一幹人等也討不到好。
“你為什麼要打架呢?”秦開上前問道。
“有一夥人要搶我的賣柴錢,他們打不過我,就叫來這些穿紅衣服的家夥幫忙。”少年憨聲說道。
秦開聽到少年濃重的山民口音,不禁微微一笑。少年說的很簡單,但是秦開已經猜出了大概。城內一群地痞無賴,經常強搶進城山民的錢財,他們見少年年少,而且還是孤身一人,就上前搶少年賣柴所得的錢財,而官匪一家,地痞跟城內的衙役勾結一起,見幾人打不過神力少年,就叫來衙役幫忙,一般難纏的山民見到衙役,就會屈服的,可誰知少年初生牛犢,不知衙役為何物,拒捕而且把衙役打了一頓,被打衙役自然不甘,就叫來更多的衙役,所以就有了剛才所見的場麵。
“不知者不罪,他不知道他們是衙役,也就談不上拒捕鬧事,讓衙役們都散了吧。”秦開對韓威說道。
韓威依言而行,法令製度隻是一個準繩,具體如何操作,全在為官者的一念之間,既然韓威下令放人,衙役們也隻能不甘的離去。
韓威上前拍打了神力少年一下,“小子你真厲害啊,一個人能打那麼多人。”
少年隻是嘿嘿一笑,他看得出,是眼前兩個人幫了自己,雖然不怕那些圍攻的家夥,但是一直被纏鬥著,也是一種麻煩,所以少年對秦開韓威兩人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