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二人對視,看見對方眼底的淚水, 皆是一陣心疼,再次伸手擁抱。

場麵過於溫馨, 以至於裘亓想打斷兩人讓開始做正事的話,都說不出口。

好不容易等到她們情緒穩定下來,裘亓終於開口問出自己被打斷兩次的問題。

“安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不然她也不會突然對你下殺手。”

安安先是看向施洛凝, 隨後點點頭。

“她原本的臉有疤, 所以向人巫學會了易容術,有一次我半夜去送湯無意間撞到她用陌生的臉和別人說話, 就猜到……”

“她在外麵有其他身份對不對。”裘亓連忙追問,如果用偽裝的身份混入人族甚至獸族,那絕對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那你還記得那臉什麼樣子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安安:“記得, 因為長得很好看。”

“好,那你說,我畫下來試試。”

……

“聖女大人,我覺得裴羽卿不太正常。”

鬱南空一手漫不經心撩著自己的頭發, “哦?哪裏不正常。”

“獸神肉身被毀,就不可能有複活的機會,這事理應對裴羽卿的打擊很大,可她現在卻表達十分鎮定和冷靜。”

“冷靜?”鬱南空將這兩個字細細品味,“不,她本就不是會在外人麵前情緒失控的人,就是這個樣子,放在她身上來說才算正常。”

鬱南空這一趟去,明麵上是替人族送去悼念,實際上其實是去試探裘亓是否真的死亡。

但從看到的信息來說,暫時沒有可以質疑的點,畢竟一個人演戲容易,一群人都不露破綻太難。

看那幾個餓得和皮包骨似的妃子,就知道這些天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好受。

“對了,不是說那狐獸也去了靈山,怎麼沒看見。”

“許是路途漫漫,不小心……迷了路吧。”

“看來傳聞說的沒錯,那狐獸不受待見,她人沒回來,那群人一句話都沒提。”

鬱南空眼神暗下,“傳令下去,搜尋靈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鈷銠山,正午

大殿王座上的精靈王表情肉眼可見的焦躁,身邊倒水的人都秉著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撞上槍口。

“裴炎,你姐姐那有信了嗎?”

裴炎跪在下方,垂著頭,“沒有,姐姐她還在為魔頭守靈。”

“她這是成心和我作對!”精靈王狠狠拍了一下膝蓋,但或許是因為情緒太激動,突然開始咳嗽起來。

“父王息怒,身子要緊。”

上一次的靈山之行,精靈王心急損耗過多,現在每天晚上還要靠泡鈷銠聖水才能安眠。

“人族那小崽子一直對我們鈷銠山虎視眈眈,這個關頭,你姐姐還和不三不四的人攪在一塊,你讓我怎麼不生氣!”說著他嗓音又抬起來,伸出手指指著裴炎,“還有你,要是你能讓我省點心,我用得著那麼辛苦嗎,廢物!”

裴炎張張嘴,默默垂下了頭。

“行了你下去,在這裏跪著刺我的眼,還不如多練習幾個靈術。”

“是,父王。”

裴炎站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早已捏成青紫的拳頭,他陰沉著臉走出門,迎麵突然撞來一隻烏鴉,被他眼疾手快地掐住翅膀逮住了。

烏鴉粗啞地叫了兩聲,伸出爪子踩在他的胳膊上,拚命想要掙脫。

裴炎眼尖地看見它爪子上的竹筒,眉頭一皺,解下來,拆開立馬的字條來看。

‘崇拜強者,不如成為強者,取而代之,一勞永逸’

字條沒有署名。

像是被人戳中痛點,裴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