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見鬱南空抬起的手, 連忙小碎步湊過去,“大人,探到消息了,施洛凝沒死。”
“沒死?”鬱南空皺起眉, 麵色不太好看,她似乎想到什麼突然問道,“那裘亓的消息呢。”
“她應該在靈穀裏吧,肉身被毀也不可能複活啊。”
鬱南空側目看她,眼神吧盡量,“我不要什麼應該的說法,去給我把事情查清楚再回來彙報。”
“大人息怒!”侍女被嚇得一哆嗦,立刻跪地下來,“奴婢還探到一些小道消息,或許與她有些關聯。”
“說。”
“您上次讓我盯得那個人族,她突然在學院裏請了長假,我跟蹤之後發現她似乎是要偷偷去往靈山,隻是目的是什麼,暫時猜不到,現在想起來……”她欲言又止,卻留下充足的遐想空間。
當初入學測試,童希和裘亓為了張通行牌鬧得很不愉快,大家都以為她們之間都是水火不容的關係,但她們暗地裏跟蹤過的卻知道,兩人其實感情不錯經常私下有說有笑的。
所以這個時候,童希的舉動就很令人懷疑,況且聽起來她似乎是要一個人出發。
“大人,她身體裏可是有那顆——”童希落單就是她們的機會來了。
“閉嘴。”鬱南空打斷她的話,“還輪不到你提醒我該怎麼做事。”
……
獸人族不可無主過久,很快便召開了新一屆的獸神選舉大會。
比賽沒有過多規則,簽生死狀隨後便可上台開打,也因為這個規定,海選過後的擂台現場,可謂是一片狼藉血腥,滿地的汙血和橫倒的屍體。
最後還是裴羽卿在嚴晚邊上提了一嘴,才“及時止損”。
她隻往那台上一站,沉聲說了句,“覺得打得過我的上來。”
底下立刻變作安靜一片,偶爾幾個壯著膽子被推上來的,過了幾招之後發現沒用勝算,也很快投降,總算是沒再鬧出人命。
這之後嚴晚的暫代職位變成了正式,走到哪兒也都要被人稱一聲“大人”,不過她看起來心態變化似乎並不大。
對於她來說現在和以前的分別,就是以前隻要管一個院子的瑣碎,現在變成要管一個族群的家長裏短罷了。
“還在想你父親的事情?”嚴晚看向沉默的裴羽卿。
自上次精靈王的死訊傳來後,她明顯變得寡言許多,總是望著窗外發呆,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
要是放在之前或許會有個人扯住她的袖子撒著嬌把人哄走,可現在那人不在,她們誰也勸不動裴羽卿。
“之前想,現在不想了。”還有很多更現實的問題,等著她去想去解決。
嚴晚想起她拜托自己去跟蹤的人,“你懷疑你父親的死是魔族有關?”
“是確定。”裴羽卿淡定得有些可怕。
獸元珠下落不明,讓那女人的計劃落空,而現在又偏偏在精靈王死後,人族開始出現大量靈者失蹤的事件,想想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拿了精靈王的靈力用去作亂。
從路仁那買到的消息看,人族已經百分百確定此時和魔族有關,隻是忌憚魔族的未知力量,還在商議對策。
“那現在你是想……”
裴羽卿沒接話,反對她說,“你知道在我們精靈族的祭奠儀式嗎?”
“在事主離世後的第四十九日,聚集她生前最親近的人到她離開的地方做禱告儀式。”嚴晚也算見多識廣當然知道,隻是不知道裴羽卿為什麼現在突然提起這個。
“裘亓‘死’多久了。”
聽完這話,嚴晚反應過來,“我現在去準備。”
“等等。”裴羽卿攔住她,叮囑道,“記得把消息快些放出去,自然些。”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