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眼淚,她拍開助理的手,顫顫巍巍的衝到張三金麵前,哭喪著臉說:“張爺,你沒事吧,疼不疼。”

張三金指著自己胖成香腸的嘴,根本沒辦法說話。

徐念念怒了,轉頭質問陸然:“你怎麼這樣,張爺又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麼打他!”

陸然抬眸冷笑,言簡意賅:“那是他活該!”

江執搞不懂自家小朋友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人抱有如此大的惡意,甚至不惜當著警察的麵都要出手揍他,還把人打成這幅鬼樣子。

“你跟他有仇?”江執低聲問。

“有,上輩子結下的仇。”陸然隨口說道,抬手拍了拍江執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上輩子結下的?

江執嘴角微抽,感覺他在敷衍自己。

他沒當真,將小孩放在地上,就見他抄起旁邊的水瓶朝著張三金扔去。

程義嚇了一跳,急忙跳起來接住水瓶,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位小同學,光明正大打人不好。”

程義語重心長的說著,轉身將水瓶放在椅子上,卻聽到一聲尖銳的吼叫聲。

他聞聲看去,隻見徐念念雙手捂著額頭,指縫間有鮮血滲出,看起來有些嚇人,他瞥了一眼凶器,發現是塊石頭。

程義太陽穴突突直跳,差點沒氣的暈過去:“小同學〜”

“等等。”陸然抬手止住他接下來的話,“這次可不是我幹的。”

“那是誰?”程義奇怪的看他,眼底的疑惑不加掩飾的暴露無遺。

“是我。”

閆星陽嗓音慵懶,單手插兜走到陸然麵前,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的肆意。

楚越無語扶額:“……”

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程義眨眨眼睛,隻覺得呼吸急促,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他急忙穩住身體,幹笑著看他:“你為什麼朝她扔東西,她可跟你沒仇。”

“看她不順眼。”閆星陽口是心非的說,心裏想的卻是跟陸然同甘共苦。

陸然今天當著警察的麵平白無故打人,後麵鐵定會被抓進警局好好教導,或者給予什麼處分。

他跟陸然是兄弟,這件事又是因他而起,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陸然獨自受到處分。

陸然斜了閆星陽一眼,眸光深邃。

他知道閆星陽在想做什麼,但他既然敢動張三金,自然有借口全身而退,再不濟還有江執在背後撐著。帝都的警察局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陸然如此想著,隻覺得閆星陽做了多餘的事,但通過這件事他也能看出,陽哥是真心拿他當兄弟,否則也不會為他做到如此地步。

他抿直唇瓣,貼下閆星陽耳邊矚咐:“你老實待著,別搗亂。”

閆星陽剛準備反駁,就聽到陸然幵口了,他說:“我兄弟失手扔石頭這件事暫且不提,我們先談談地上那個死胖子的事吧。”

程義聽他這麼說也不敢反駁,他歎了口氣,認命的點頭,“你說。”

“這個死胖子的名字你們應該聽說過,帝都有名的企業家張三金,他做過的慈善活動很多,深受帝都人民的敬仰,但這些都是表麵而已,他背地裏幹過的壞事,是你們想象不到的瘋狂一一”

陸然說著拿出手機百度了許多建築工地的發生意外的事件,完事後他遞給程義。

“頁麵上這些工地坍塌砸死工人的案例,都是因為他偷工減料造成的後果。”

“不僅如此,他還偷稅漏稅,跟國外做違法交易。”

“如此賤人,你說我該不該打他!”

眾人滿臉震驚。

江執走到程義身旁,拿過手機仔細閱覽一遍。

這些事情他有所耳聞,畢竟他曾在警察局幫忙調查過許多任務,其實就包括工地倒塌砸死人這件事。可當時的調查結果,明明顯示是意外,為什麼陸然會說跟張三金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