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終於有了反應,他掀了掀眼皮,撐著身子坐起來,盯著大腿處的血出神,“他怎麼了。”
“死了。”
死?
江執蹙眉,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樣滋味,在他記憶中,那個人明明是失蹤了,怎麼可能會死,不應該是這種結果的。
“怎麼死的。”江執慢吞吞的朝老爺子挪動,周遭火光四射,熱浪滾滾,嗆鼻的濃煙撲麵而來。
惹得江執咳嗽不止,他急忙捏緊鼻腔,暗自祈禱程義那個混蛋能早點趕過來。
南郊別墅外的馬路上。
程義身穿警服,手中的槍口對準江灼的腦袋,冷聲質問江爺呢!”
江灼沒接話,心裏說不出什麼滋味,他原以為自己算計完江執絕對能全身而退,沒想到居然被他擺了一道。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二百多個特種兵,外加兩架戰鬥軍車。
這群人為了江執真是下血本了。
隻是江灼搞不懂,明明都是人,江執憑什麼能得到全帝都人民的擁戴,又憑什麼能得到那些財富。
他不配。
江灼眉眼一冷,心知自己今天就算出去,餘生也會在監獄中待一輩子,與其這樣倒不如把命掌握在自己手裏。
“總裁,接下來該怎麼辦。”劉川小聲說道,俯身剛想貼近江灼,下一刻就被一槍爆頭,腦漿逬裂。
臨死前他目光呆滯的盯著江灼,滿臉震驚。
程義等人也沒想到江灼會忽然開槍,正當他打算說話時。
江灼突然衝著眾人笑了笑,別有深意的說道:“想知道江執的下落?”
“江爺在哪兒。”程義急忙開口,話音未落,隻聽到刺耳響亮的槍聲倏然響起。
程義麵色一白,眼睜睜看著江灼的身體砸在地上,濺開朵朵血花。
«-H- ”
程義忍不住爆粗口,轉身矚咐手下,四處尋找江執的蹤跡,正當所有人滿心著急擔憂之際。
不遠處升起的黑煙引起了程義的注意。
“走。”
江執扶著牆下樓時精神還有些恍惚,他回頭望了一眼樓上的火海,大腦中突然增加的記憶遠比江濤用身體為他衝出一條出路來的震驚。
重生。
多麼荒誕的事。
可偏偏現實就是如此。
江執伸手按了按眉心,步伐踉蹌著下樓,卻在手指即將觸碰到車子時,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程義趕來時碰巧看到這幅場景,他急忙衝過去,抱起江執趕往醫院治療。
時間轉眼到了容辭下葬的日子,由於江執昏迷不醒的緣故,一切都是陸然親手操辦主持的。
請的人不多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朋友,至於容辭的父母,聽說早在容辭進入娛樂圏以前,就跟他斷絕往來了。
無奈,陸然隻能拜托程義找到了他們的聯係方式,並告知他們容辭去世的事,至於來不來全在他們自己的意願。
葬禮現場。
閆星陽跟楚越站在不遠處,兩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容辭墓前跪著的那道挺拔瘦削的身影,心裏難受的要死。
“楚狗,然然似乎變的成熟穩重了。”
“是啊,變了。”
楚越若有所思,眸光深邃,他抬頭望天,淅淅瀝瀝的雨落在臉上,涼的他身體發顫,渾身冰冷。
經曆過那種事,陸然怎能不變。
先是容辭去世,而今又是江執昏迷。
所有的壞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連給他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似乎全世界乃至所有人,都在逼著他長大。
冷酷到令人發指。
楚越深深望了一眼陸然,拉著閆星陽轉身,“讓他自己在這裏靜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