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在,悄悄往周圍看了看,沒人注意他們,於是小聲說,“那我也愛你護你。”

應許心跳猛地快了一拍,白知景被曬了一上午的臉蛋紅撲撲的,可愛得緊。

他忍不住喉結一動,從口袋裏取出手帕,想借著給白知景擦汗的借口摸摸小孩兒的臉,又聽見白知景自言自語說:“我也愛大寶護大寶,愛三毛護三毛,愛大明護大明。”

應許一怔,有些懊惱於自己的失態,抬手搓了搓臉,從指縫裏透出一聲輕輕的歎息。

指望這缺根筋的熊孩子自己開竅,概率估計比被雷劈中還小。

“你咋啦?你別煩了,”白知景見他歎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肯定不揍那小白臉,我看著大寶呢,你就放心吧。”

說完又嘀咕著補了一句:“不過他要是被曬壞了,那可不關我事兒。”

應許一口氣兒緩過來了,敲了敲白知景腦袋:“你還盼著人家被曬出事兒是吧?”

“誰叫他搞特殊呢,”白知景不樂意地哼了一聲,兩隻手環抱在胸`前,“你是沒見著他多氣派,在基地裏還有小車接送呢,我還瞧見他拎著一大袋吃的,裏邊有風火輪薯片,我都好幾天沒吃到風火輪了......”

應許說:“人家是藝術隊來辦晚會的,又不是來軍訓的,待遇能和你們一樣嗎?”

“那他有風火輪就是他不對,”白知景撇了撇嘴,又瞥了應許一樣,神情賊兮兮的,“除非你明天也給我帶,那我就不生氣了。”

應許算是弄明白了,小孩兒這彎子繞來繞去,歸根結底就是饞嘴了。

他哭笑不得地說:“潰瘍好了嗎就想吃薯片,張嘴,我看看。”

白知景“啊”了一聲,應許從白大褂胸`前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手電,照著看了看,皺眉說:“扁桃體也發炎了。”

基地食堂的飯菜是差了些,又油又辣的,這麼接連吃上幾天,不上火才怪。

“怪不得我嗓子疼,”白知景說,“這兩天我話都少了,特沉默,都快抑鬱了。”

應許去後麵藥箱裏給他拿了一版清熱下火的藥片,扔到白知景懷裏,指了指地上一個用來降溫的大水桶,沒好氣地說:“你話還少呢?這一桶都裝不下的。”

“那是挺少的,”白知景見了那水桶,沒聽出應許在損他,自個兒還樂呢,“我爹在家都說我話多的要拿浴缸裝,現在一個水桶就夠了,我真是長大了,你說我走憂鬱美男子路線能行不能行?美男子我肯定是,就差點兒憂鬱了......”

應許被他這一番自賣自誇逗樂了,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行了美男子,先吃藥。”

“知景!原來你在這裏啊!總算找到你了!”

白知景剛把藥片吞了,井飛飛氣喘籲籲地跑進醫療隊的帳篷裏,手裏拿著兩張紙。

“咋啦?”白知景昂著頭說,“應許正給我看病呢,我扁桃體發炎了,應許手電筒一照就看見了,厲不厲害?”

他自己都沒發覺,每次在別人麵前提起應許時,語氣裏都帶著一種隱隱的炫耀,就像小孩子炫耀心愛的玩具,時刻都害怕被別人搶走,但又忍不住要展示給全世界看。

應許低頭微微一笑,胸膛裏軟成一片,不開竅就不開竅吧,現在這樣也很好,他不急。

“老師說要填表,一會兒就要交,”井飛飛把其中一張紙遞給白知景,“知景,我們快點寫吧,我看他們都交了。”

白知景掃了一眼,就是張挺常見的個人情況調查表,他點頭說:“行。”

應許給他們拿了兩支筆,白知景和井飛飛在醫療隊的帳篷底下把表格填完了,井飛飛探頭看了一眼,感歎道:“知景,你兩個爸爸都是警察啊!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