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也有別的病人,身邊基本都有人陪著。

  李宛隻有自己一個。

  “小夥子,過敏?”倒是也有人閑著,還特地跑過來跟他說話。

  “恩。”李宛點頭,醫生說是過敏,據說是很常見的症狀,以後不要再接觸過敏原就好了。

  “你朋友家人啥的沒跟你一塊?”那人說著,又指了指自己,“嗐,我也是自己一個人跑出來看病。哈哈,主要是怕身邊的人知道難以啟齒。”∫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宛好奇地看他,有什麼病是難以啟齒不想讓人知道的。

  “哈,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割皮包。”那人說著,還有點不太好意思,眼睛眨啊眨地看李宛,“我感覺跟你挺投緣的,咱倆交個朋友怎麼樣?”

  “朋友?”李宛其實沒太聽懂對方說的梗,不過他現在的確需要交朋友,因為醫院這邊很多他都不明白,而且錢的事情也必須的解決。

  “對呀,我感覺咱倆挺有緣分的。”

  “好。”

  “我叫周曉槐,你呢?”

  “李宛。”

  “哇,你的名字好好聽,我可以叫你宛宛嗎?”

  李宛點頭,當然是可以的,雖然他的小名不叫宛宛,但是許錦棉一直這麼叫他,那宛宛應該也是自己的名字的。

  交換名字之後,周曉槐就高興的不行,一直跟李宛說話。

  等到李宛這邊觀察期結束,身上的過敏症狀減輕很多,已經不影響正常行動的時候,醫生就宣布他可以離開醫院了,隻不過離開之前,得想法子把單子給結清了。

  但是他沒有錢。

  “正好我也去辦手續,咱倆一塊吧。”周曉槐走路姿勢還有點古怪,不過這並不能影響他的心情,他一塊幫忙把錢結了,單子上寫的很清楚,李宛來醫院,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總共也不過是二百七而已。

  這個錢不多,但是沒有錢的時候,這就是能壓倒人的最後一棵稻草。

  從醫院出來,李宛怔怔地看著眼前的車水馬龍。

  這邊有很多私家車,也有不少公交車,交通非常方便,但是都需要錢。

  公交車隻需要一塊錢就好,但也必須給錢,沒錢就不能坐。

  李宛想著跟許錦棉商量好了,要過去找他,但是怎麼過去?

  坐公交車需要錢,坐飛機也需要錢,甚至是跟許錦棉打電話,也同樣需要錢,而他現在,一分錢都沒有。

  “我今天不用上班,要不你去我那玩?”周曉槐很開心地提議。

  李宛猶豫了一下,感覺應該跟許錦棉說清楚,“我想給一個人打電話。”

  謝天謝地,他有記住許錦棉的電話,是許錦棉打電話的時候,說過自己的號碼,被他聽到了,就下意識記住了。

  否則的話,他甚至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許錦棉聯係。

  “去電話亭。”周曉槐很懂,“我領你去。”

  幫著拿了錢,又教了撥號的方法,周曉槐主動後退,等著李宛打電話。

  李宛撥通記憶中的號碼,等了好一會兒,那邊沒接,直接掛斷了。

  他又打,那邊還是掛斷。

  再打,那邊終於接起來了,語氣很不好,“你是誰?我不管你從哪兒知道我的號碼,我勸你不要在這上麵費心思。”

  “是我。”李宛說了句。

  那邊愣了下,語氣馬上變了,“宛宛?你好了?什麼時候過來。”

  “我不過去了。”李宛說,也沒辦法過去,因為他沒有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