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子,平時冷冷清清的,現在倒是熱鬧起來,很多人都過來了,像是二伯、李不群還有四叔,以及李元的一些堂哥、堂姐啥的,還有關係更遠一點,但也不算很遠的人家,都過來了。
有執事過來商量事情,李元在邊上聽著。
執事是個老頭,倒也能看得清情況,就說:“咱們呢,先來個先斬後奏。先把事情辦了,到時候流程走完了,手續就能辦。”
這說的是直接土葬,火葬需要錢,這邊拿不出來,隻能這麼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先把事情辦完了,到時候死亡證明自然能開出來。
其實如果真的缺錢的話,李元這邊就能拿出來,但他一個小輩,而且還是這種特別嚴肅,並且有些東西還遵循傳統的場合,他根本不能隨心所欲。
倒是小五叔說了句,“錢不是問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用省錢。賬房定了嗎?沒定的話,我來做吧。”
小五叔擺明了要出錢,大伯沒反對,大伯娘那邊過來的親戚都知道大伯家裏窮,現在有人出錢,而且是大伯的親兄弟,這也沒什麼好拒絕的,都同意了。
有了錢,很多事情就都好辦了。
很快白抹布買來,村裏的年紀大的年紀小的媳婦、婆婆啥的,就都開始幫著縫孝衣,像是李元這樣的,算是很親近的侄子輩,就從頭到腳全都是一身白,腰上和腿上還都得纏著白布條,等哭喪的時候,哭的不是大伯娘,而是哭親娘。
一連哭七場,出殯,這才算結束。
忙完這些事兒,李元累的不行,狠狠地睡了一覺,這才張羅著送鄭嬸去城裏。
鄭嬸沒什麼不樂意的,去城裏照顧孩子也好照顧,主要是她兩個孩子,奶水不多,主要是喝奶粉,這要是村裏人見著了,又得說教,還不知道傳出什麼話。
再加上大房子這邊全都是大老爺們,平時也不太方便,回老房子那邊,李元不放心,還真就得去城裏。
不過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門的時候,鄭嬸特地給了李元一個布包,“拿著。”
布包方方正正的,沉甸甸,李元打開一看,裏麵全都是錢。
“這是幹啥?”李元不想要,“我不缺錢。”
“你不缺錢是你的事兒,給你錢是我跟你爸的意思。”鄭嬸就道,“這陣子你跟阿青都花錢了,再加上以後去城裏,花錢的地方更多。我跟你爸這些年沒攢多少錢,你別嫌少。”
“哦,還有個東西。你爸昨天拿來的,說是你阿爺給的。”
說著,鄭嬸回屋,拿了個古色古香的木盒遞過來。
李元不要也不行,不要那就是生分了,他隻得接過來。
木盒很精致,而且看出來有些年頭了,木盒打開,裏麵是一枚印章,純玉的。
李元拿了給許錦棉看。
許錦棉仔細研究了下,道:“玉本身品質非常好,價值不低。而且這印章還是名人的私印,就憑借這名字,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看來你阿爺祖上,也是大有來曆的。”
“你阿爺是怕你多想吧。”小五叔說。
阿爺阿奶有了親孫子,自然是想對親孫子好,可又擔心李元多想,於是就把這東西,傳家寶的,給了李元。
“那我能要嗎?這麼珍貴的東西。”李元頓時覺得手裏的木盒沉甸甸的。
爺爺是這樣,阿爺也是這樣,可阿爺到底不太一樣,不是親的。
許錦棉倒是很不在意,“給你你就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