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她伸手擒住他拿著簪子的那隻手:“不過可惜,我問的並不是你為什麼要勾引她,而是,你為什麼要暗殺她。”

陳囡囡一愣,下意識想要掙脫,奈何莫晞指尖恍若有千鈞重,紋絲不動,他皺了眉:“誰說我要暗殺她?小爺我恩愛時就喜歡拿著簪子,怎麼?你連這個也要管?”

見他執意狡辯,莫晞也不好追問,她放開他手,一個騰身翻到隔壁院落,扔下一句:“下次如果需要搭把手的話,可以叫我,畢竟你這隻小貓咪可打不過大老虎。”

陳囡囡望著消失在圍牆背後的背影,暗自嘀咕:“小爺的仇小爺自己報,才不需要外人幫……”

莫晞回到白燼塵院落,一切都很安靜,和剛才走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兩樣,隻是……

她動了動鼻子,空氣中漂浮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她嗅著那絲氣味往前走,一直走到白燼塵的房門前——是從裏麵散發出來的。

“你睡了沒?”莫晞叩響房門。

沒有應答聲,房裏傳來極其細微的收拾東西的聲音。

莫晞輕輕一用力,原本拴著的門閂哢噠斷裂,木門輕易被推開。

屋內木桌上燃著一盞昏暗的燭火,外麵的風灌進來,燭火抖動搖晃兩下。

白燼塵隻著了中衣,肩上披一件單薄外套,坐在方桌旁專注地看書。

門外的風讓他止不住輕咳幾聲,他神色懨懨地看向莫晞,又看了看落在地上斷成兩截的門閂。

“深夜造訪,敢問閣下有何貴幹?”他勾起唇,嗓音略帶低啞。

莫晞不說話,跨進屋裏闔上門以後,又幻化出寒冰把門縫結住,確保一絲風都透不進來。

做完這些,她轉身直直朝白燼塵走過去。

微微傾身,腦袋湊近他的脖子嗅了兩嗅:“你受傷了?”

雖說是問句,可語氣卻格外篤定。

那股血腥味就是來源於他身上。

真奇怪,她剛才出去的時候還什麼味道都沒有的,怎麼現在回來他就受傷了呢?

是有人過來偷襲他了,還是他趁她離開的時候偷溜出去,然後受傷後又回來了?

莫晞的視線瞄著白燼塵打轉。

白燼塵拿起書擋住莫晞越湊越近的腦袋,不自在地輕咳兩聲,不得不頷首:“唔,的確受了些小傷,不打緊的。”

莫晞直起身,眼神不離開他:“傷哪了?”

白燼塵但笑不語。

莫晞撇撇嘴,看他這架勢,是不準備告訴她了唄。

她背著手,在他房間走了一圈,最後嗅著味道,幾步上前撩開白燼塵床上的被褥,果然,裏麵藏著一套剛替換下來的衣服。

莫晞拿起那身衣服起來一抖,看到在胸口位置有一朵花大小的血漬暈染開來。

“看來是傷在胸口了呀。”莫晞喃喃,繼而轉身問道,“你有沒有上藥呢?”

“小傷而已,不用上藥。”白燼塵被莫晞拆穿也不羞惱,格外坦然。

衣服上的血量不多,確實不像是什麼重傷,但是……莫晞想不明白的是,這麼晚了,誰會特意過來在白燼塵身上種下這麼一個小小的傷口呢?

這裏好歹也是嗣場,守衛森嚴,外麵的人應該是進不來的,那麼行凶者隻會是今天在這嗣場裏麵的人……

莫晞想了想,幹脆把臉埋進那件衣服裏,深深吸了兩口氣。

見狀,白燼塵臉上的表情逐漸僵硬,麵色驟然間又蒼白了一個度。

莫晞若無其事地把臉從衣服裏挪開,除了嗣場倉庫中的味道、白淩霄等人的味道之後,並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

這麼說,動手的人有可能是白天那些和白燼塵接觸過的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