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殺人割頭的病嬌內心很脆弱?”虞楚震聲,“內心脆弱的是我好不好!”
係統淡定:“以我對病嬌的了解,剛才之事定是因……”
虞楚再震聲:“你你你你住口!你一點都不了解病嬌,你不知道瘋批病嬌這種生物是會要人命的嗎!”
係統有些遲疑,尾音卻輕快無比:“那……我便祝宿主好運吧,回見!”
……
叮的一聲,蘇葉耳邊的係統聲音消失,一切恢複如初。
又回到了剛那個時間點,虞楚被李清和問她死沒死透的時間點。
充斥粘稠血腥味道的屋內,幽動的燭火被窗戶縫隙處灌進的冷風吹得左右搖擺,一明一滅、詭異非常的昏暗光線落於眼前之人的長睫。
虞楚僵硬地梗著脖子,抬頭看去時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被嚇的。
麵前的人五官深邃,肌膚慘白如雪,極是俊美,他一襲朱紅喜服,烏發高束,兩鬢處垂下的幾縷碎發混著紅綢發帶飄在梨渦處。
薄唇微啟,貝齒若隱若現,唇線上揚,挑起一微笑時,似是在輕輕咬著那紅色發帶。
麵相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昳麗妖孽卻不顯女氣,病弱瘋狂中卻又透著絲世家公子的清朗風流。
是一好看的,漂亮的病嬌。
但此時的漂亮病嬌……卻緩緩揚起了手中帶血長劍。
寒光劍刃上的血紅刺目得很,虞楚眼眸被刺痛,恍然眨眼後,她全身寒毛倒豎,冷汗直流,在這生死一線間,她腦子裏一道白光倏地閃過,憑著求生本能,她……
一把扯下了淩亂覆在她身上的紗幔,發狠猛咬了下唇瓣,而後眼尾發紅,眸內漫著茫茫霧氣,一下撲進了李清和懷裏。
懷,懷……裏……
“夫君!嗚嗚嗚……夫君……”虞楚嗚嗚咽咽,眼淚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她清麗白皙的小臉貼著李清和的胸膛,纖細藕臂極是自然地環著他腰身,指尖還有下沒下地輕點他背部,泣訴輕語,“夫君你剛殺人的時候有沒有受傷?劍有沒有傷到自己?”
“我剛剛好擔心夫君啊,都哭了呢……”的確哭了,疼的,還是被自己咬的。
而此時,李清和舉劍的手驀地停在半空,他清瘦直挺的身子明顯一僵。
僵得很明顯,僵得虞楚黑眸一亮,暗道她的活命機會來了……!
三秒之內他的劍若未落下,那他這劍便永遠都落不到她脖子上了。
“夫君,你怎麼不回我呢?是太累了嗎?”
“夫君,這裏好多血,我好害怕啊……”
“夫君,你握劍握得這般緊,劍柄會不會硌到手?會不會疼?”
三秒結束,脖子…還在。
虞楚呼了口氣,啜泣了兩聲,她嘟著瑩潤嫣紅的小嘴,腳稍稍站定時抽回了環在李清和後背的手,她一蔥白指尖輕放他肩,另一纖弱手臂抬起,寬袖滑下露出她似脂玉般白膩的細臂,一道誘人清香似有若無地沁入李清和鼻間。
他潑墨長睫無聲傾覆,眸中冷冷殺意一閃而過,幽深無邊,而薄紅眼尾上揚,竟是生出了笑意。
女的,活的。
果真不是虞南。
卻像虞南。
腦袋,還在她脖頸。
“這樣舉著劍太累啦!夫……夫君……”虞楚踮著腳,不知何時摸上了他手,硬是活生生地將劍給掰扯了下來,“放下,放下可好?”
“哐當---”一聲,長劍落地。
呼-----
虞楚喘著粗氣,剛被嚇到發白的小臉這時漲得通紅,她柳眉輕揚,喜上眉梢,雖眼裏的欣喜就快溢了出來,但麵上仍舊是一副撇著小嘴,紅著小臉的嬌羞少女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