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內心也有點蠢蠢欲動就是。
但左右得先完成任務活下來不是?
現在還是不能破壞了病嬌剛對她萌芽的愛意和好感。
他現在還死不了,日後要是報複她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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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鍾過去……
小花終於哭著誇完了她,虞楚看了看被眼淚洇濕到快要往下滴水的輕紗袖子,心疼到不行,簡直要裂開了。
這可是最新款的……
算了,毀滅吧,
虞楚歎了口氣,憂傷地提起小籃子,在小花殷切且滿含鼓勵的目光裏,去了大理寺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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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密,避免多生事端,虞楚一個人去的,沒讓小花陪同。
到監獄後,她同守門的獄卒說了下她來探監何人,獄卒沒有多問便將她放了進去。
“您是他夫人?”獄卒領著虞楚進了地下牢房,看向她的眼神裏有了幾分疑惑,很是不解。
一身粉色輕紗留仙裙,披帛飄揚,身上的香粉光環自帶特效,走一路灑一路,嗆一路……
出門前,虞楚特地讓小花給她化了個當下京城最風靡的桃花妝,朱唇若丹,眉似柳梢,妝容精致清麗嬌美,顧盼流轉中滿目風情。
“恩,是呀。”虞楚端著自認為非常得體的淑女微笑,手臂跨著小籃子,回他。
獄卒不由想,好家夥,這一身打扮加上耳邊別著的那朵大紅花,這架勢,這飛揚的神色,這蕩漾的笑意,不是應該去踏青賞花參加名媛盛宴選美?怎麼就到這老鼠亂竄的監獄來了?
“當真是委屈您了。”獄卒不由歎氣。
這昭王犯下如此罪行,沒權沒勢又沒錢,他夫人還如此不離不棄,這菜籃子如此精美,還蓋著碎花綢布,裏麵必定她親手做的美味膳食……
這般放下`身段,毫不嫌棄地來牢裏探望,當真是真愛了。
而虞楚聽之假笑:“不委屈,我愛我夫君。”
獄卒再一次被喂狗糧,感動到哭。
“夫人到了,就是這一間,探視時長為半個時辰,建議夫人不要多待,意思意思就趕快離開,以免沾上牢房的晦氣。”獄卒開了門,很貼心地提醒虞楚。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這獄卒一下被虞楚的外貌品格所折服,儼然成了她的狗腿。
……
虞楚微笑點頭向他表示謝意,小心地提起衣裙,進了關押著李清和的牢房。
這牢房陰暗潮濕,不見天日,高高的牆壁一角處開著一扇極小的窗子,透進了些外麵的好春光。
在靠近裏邊牆壁處立了個十字刑具架,上麵纏滿了鐵鏈,而李清和被鐵鏈鎖住,綁在了木架上。
他全身都陷在黑暗裏,膚色白到極致,上麵血痕滿布,甚是刺眼,而剛從那小窗戶漏近來的春光絲絲縷縷,似是極溫柔地灑落於黑李清和血跡斑斑,慘白如紙的側臉。
此時,虞楚站在全身血痕,被綁在刑具上的李清和麵前,深呼吸一口氣,開口----
“夫君,我來送溫暖啦。”
我來刷好感啦。
在病嬌最黑暗無助的這段時間裏,她必須得死命抓住這機會,刷滿好感度,俘獲他的心。
嗬,這種時候送溫暖,他不喜歡她喜歡誰?
病嬌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
非她莫屬了。
“你……”
李清和許是剛受了刑罰,聲音有氣無力,氣若遊絲,他抬眼,在散落的發絲間,看到了模糊的她。
嬌笑窈窕,猶如春日枝頭盛開的梨花,明媚無暇,和這地獄般的牢房格格不入。
這女人怎麼來了?
送溫暖?
“本王不需要。”即使是在這般落魄狼狽的時候,李清和也不忘自己的人設,紅著眼擰著眉,異常凶狠堅決地回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