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衣染的更紅了。
“夫人。”
李清和不冷不淡地喊了聲虞楚,他將懷裏的虞南輕輕放到一旁,隨即起身走到了虞楚麵前。
麵容冷俊,一身蕭蕭肅殺之氣,手裏就差沒拿一把劍了。
……
虞楚看著衣衫帶血,烏發飛揚的李清和逐漸朝她靠近時,她忽然有點慌了。
草,他想怎樣?不會想動手吧!淦,他有武功我打不過怎麼辦!^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虞楚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時被他支配的恐懼,頓時不斷地往後退,說話都有些顫唞:
“你你你你你想怎樣?這表情是想鯊人,還是動手?”
李清和微微挑了下眉,情緒莫名,殺意和冷意令人膽寒。
虞楚向前伸手,以期阻止他進一步往前走,繼續道:“誒誒誒,我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事不是我做的,你這樣看著我是做什麼?”
“我跟你說,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了,你打我就是家暴,這是十惡不赦的罪名,死後是要下地獄的!你不能占著男人有力氣優勢就動手,這太無恥了!”
“還有,你們有在這裏和我爭論的功夫還不如把她送醫,等下血流幹了也就該死了。”
“你離我遠點啊……!”
“你……”
害怕之下,虞楚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在她連連後退之際,李清和也抬腳,一步步走近她。
兩人間的距離始終離得很近,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裏的神色。
她退,他追。
他冷漠,她驚恐。
“你推了南兒。”在虞楚退無可退,身體抵在後邊的一塊假石時,他如此道。
沒有詢問,直接認定此事是她所為。
虞楚雖隻把自己當成一無情的攻略機器,但在這時,她也不免真情實感地動了怒。
若她未曾穿書,那原身,是不是被還會繼續被他們欺負到死。
如果今日麵對此事的是原來的虞楚,她會不會隻能默默垂淚,求他們放過她?
“我說她是自己摔下來的你信嗎?”
“我說這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你們是青梅竹馬,那我是什麼?”
虞楚冷冷反問李清和幾聲,而後直接推開他,朝躺在地上的虞南走去。
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本是她為了防李清和偷偷放在身上的,沒想到此時卻派上了用處。
匕首出鞘,反射一道冷光,直直劃過虞南眼眸。
她一雙盈盈水眸裏驟然閃過恐懼,難以置信。
“既然你說是我推的你,我思來想去,感覺自己像母親那樣不反抗也沒個好下場,反正這惡人我都當了,不如我直接殺了你如何?”
虞楚話落,當真將匕首橫在了她頸間。
隻消她一用力,這薄刃便會劃破她肌膚。
但----
“你瘋了嗎?!”
虞楚身邊倏然起了一陣冷風,而後是一聲冷厲,李清和扣住她手腕,一用力,便奪下了她手裏的匕首,“你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想殺她?”
“替身嗎?”虞楚一低眸,喃喃重複了一句,而後“哐當”清脆一聲,匕首掉到地上。
一旁的虞南被嚇到花容失色,麵色慘白,嘴巴抽搐到不會說話了。
而李清和扣她手腕的手指愈發收緊,他劍眉擰起,一向幽寂的眼裏怒氣翻湧,咬牙切齒:“你隨身帶著匕首,是想,殺本王?”
虞楚掀起眼皮瞪著他:“為了保命而已,你現在不就想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