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羞辱。

他當她是什麼?

“你做什麼!”

虞楚不顧背後還在疼的傷口, 猛地推開了他, 對他大聲吼道。

李修明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李清和張狂地笑了起來,俊美的臉病態又蒼白, 唇色卻偏偏嫣紅至極,穠麗得很。

“瘋子。”

虞楚看著他笑忍不住狠狠罵了句,“就算你當我是替身,也不要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羞辱?”李清和的驀然一愣,黑亮雙瞳有了片刻失焦, 他淡淡笑意頃刻消失於唇角, 對虞楚所言極是不解,“本王吻你, 你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她, 竟然認為這是種羞辱。

“那你要本王如何?親眼看著前一刻還在與自己纏綿的夫人與自己皇兄卿卿我我?”

李清和看向她的目光搖搖晃晃, 冷硬咬牙,氣極怒極:“夫人可曾知道, 這對我,才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纏綿?

纏綿這兩個字猛地鑽進了虞楚耳朵裏,不知怎的, 她忽就想起了自己裸著背,李清和忘情舔舐她傷口的情景。

那刻的觸♪感似又是如微麻的電流傳遍她全身,虞楚沒來由得一燙,耳尖已浮紅,赧然道:“你在說什麼?誰和你纏綿了……”

她先是大聲否認,後說著說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耳尖的滾燙蔓延至她麵頰。

……

她臉泛潮紅,嘴硬否認:“誰和你纏綿了……那明明隻是在幫我包紮傷口!”

說完這句話後,虞楚沉吟片刻,又開口解釋:“適才李修明也是想給我上藥而已。”

“那也不行,”

李清和本被虞楚這些話氣到冒煙發瘋,此刻聽到虞楚這話,他心裏眼裏的怒氣倒是一下消了,眼底的陰翳被些微光亮穿透,聲音輕輕的,還有些哀傷。

“本王與你是夫妻,隻有我能碰你,隻有我能給你上藥,隻有本王……才有資格與夫人有肌膚之親,旁人……我決不允許。”

虞楚聽候哭笑不得:“那怎麼就是肌膚之親了?他幫我塗藥而已,他說他有上好的金創藥,塗一下馬上就能痊愈呢”

聽這歎息的語氣,似還是埋怨自己壞了她好事?

“傻子,他騙你的,哪有這樣的神丹妙藥。”李清和抿唇,眸色冰涼又冷厲,“那也不許,你是本王的人,如何能這般輕浮放蕩地就在別人麵前脫衣衫?”

“輕浮?”這邊,虞楚心裏剛熄滅的火一下又躥了上來,她感覺自己人格又受到了侮辱,狠狠地伸手推了下他。

輕浮?放蕩?

虞楚一噤,在他心裏,自己便是這樣的人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這怎麼就輕浮放蕩了?我不過是露了下肩膀而已,你便用這般語氣說我輕浮?我是你的夫人,不是你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更不是你的玩物!”

她快受夠了他的發瘋!

也受夠了他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和變態的行為。

但……好感值還差點。

她還不能走,也逃不開。

於是,在發泄了自己內心的憤怒情緒後,虞楚氣呼呼地站起來,卻邁不開腳步。

可惡!好感值還沒達到,她還走不了。

虞楚背過身去,被氣到跺腳。

她在心裏盤算,哼,日後若是好感值到百,她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再揚長而去!

而這邊,李清和被虞楚用力一推,竟是是連連退後了幾步。

他看到了她背過身,也看到了她剛包紮的傷口又在滲血,快染紅了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