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的墨發傾瀉兩肩。

龍章鳳姿,俊美中又帶了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視線中倏地出現了他,虞楚看到後怔了一瞬,臉頰的紅迅速蔓延到耳廓,而後她別過了頭去,抱著膝蓋坐在床頭,不再與他對視。

“你一直跑,跑那那處時一下沒了蹤影,孤以為……”

李清和坐在床邊,目光柔和又欣喜地看著眼前這人,眼裏滿是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他怕他一個不小心她又逃了,消失了,再也尋不到。

“李清和,你是傻子嗎?”虞楚還是無法理解他這令人震驚的行為,反問他,“湖麵一片平靜,都沒有落水聲,你怎麼就認為我落水了呢。”

“孤怕,阿楚。”李清和歎息一聲,突然抱住了虞楚。

這是他魂牽夢繞,日日思念之人。

他的臉埋在她頸窩,埋在她發間,病態般地嗅著她的發香,她的味道,以尋求安全感。

“自那次你落水後,孤做過無數個噩夢,總夢到你站在斷橋之上衝我笑,我恐懼至極飛奔而去,想抓住你的手,但次次……我皆隻能眼睜睜地看你落水。”

虞楚任他抱著,僵硬著身子,恍惚之時,隻覺肩頸處傳來潮濕的,溫熱的觸♪感。

“至此,那畫麵便成了夢魘,是以,方才孤才那般害怕,孤害怕你又再一次落水,來不及細想便跳了湖。”

“傻子。”

虞楚推開了他,抬眸間先是看到了他眼眸裏的瀲灩水光,薄紅眼尾處的潮濕淚光,而後,她心驀地一抽,目光躲閃向下時,落在了他鎖骨處被凍得發青的肌膚。

冷白的肌膚上甚是刺目地印著青色。

虞楚卷翹的長睫垂下,心一軟,蹙眉:“冬日的湖水那般冷,會受寒的,要不要叫太醫來看下?”

看到他這副悲慘、可憐、尋求撫慰的慘兮兮模樣,虞楚心裏的怨氣硬生生地被堵了下去。

算了,他此時看上去太可憐無辜了,今日便不找他麻煩了。

“無需叫太醫。”李清和搖頭,唇角耷拉著,就像一個等她施舍關愛的慘小孩,“孤要阿楚。”

李清和將虞楚按倒在了床上,抓著她手腕撐在兩邊,眉目含情,深邃的瞳孔裏有著星辰萬千,熠熠生輝。

“誒誒誒,李清和你怎麼回事,色急攻心要死了是嗎,你現在是一國之君了,能不能別這樣……!”

虞楚沒想到李清和這麼快就恢複了豺狼本性,她的手被他緊緊箍住動彈不得,不由得又想起了他以前日日夜夜的禽獸行為,便慍怒地睜著黑葡般的眼眸瞪他,讓他打消這種想法。

而李清和早已神思恍惚,他直勾勾地看著身下的虞楚,麵色愈發潮紅,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上挑的桃花眼裏一片迷離霧氣,深情之中蘊著滾燙的欲望。

“孤好久沒碰阿楚了,孤想阿楚,很想很想,想到快發瘋死掉了。”他嘶啞著嗓子。

他太想念她了。

想念她的所有。

……

“你不是不行嗎”虞楚故意氣他,小聲嘟囔著,笑得很是放肆,“外麵都說你身患隱疾呢,堂堂皇帝陛下,納三千後宮卻不寵幸一人,李清和,你是不是真的……有病了?有病可不能耽擱,要趕緊去治,要不然沒人繼承皇位可不好。”

“孤不行?”事關男人的尊嚴,李清和瞬間被虞楚這句話氣到漲紅了臉,瞳孔顫唞許久,後看到她眼裏狡黠的笑意又不禁勾唇,輕笑,“看來,孤有必要身體力行地來破除這個謠言。”

尾音消失之時,他傾身而下,唇落在她細白的頸部,喑啞的嗓音飄在她耳邊,低聲蠱惑道:“阿楚,你想不想試試,‘從此君王不早朝’是怎樣一種愉悅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