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是誰你都不可以跳!”李清和突然就話鋒一轉,暴躁地告誡她,“你根本就不諳水性,孤不許你跳!”

虞楚一怔,後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炸毛給逗笑了,不禁抱著胳膊,抬眸,好整以暇地看他發瘋。

忽然心生愉悅是怎麼回事?

……

看到她笑,李清和的心從崩潰邊緣回來了些,神態也恢複正常,眉眼重又變得冰冷,成了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君王。

“言歸正傳,君無戲言,阿楚,孤給你兩個選擇。”

李清和終究是帝王,他再如何瘋狂病態也掩蓋不了他帝王的本性。

此時,他一身凜冽貴氣,眉眼高挑,將虞楚整個人都攏在他懷裏,高高在上,深情又薄情地俯視她。

“其一,乖乖成為孤的皇後,其二……”

“我選二。”虞楚聽完選擇一後,不待李清和將其二說出來,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一。

李清和蒼白的臉色一瞬黑了,死死地看著她,緊擰眉頭:“阿楚可想好了,二可關係著三千條人命。”

“什麼?”虞楚猛地抬眸,眼皮抽[dòng]。

“要孤放你走,可以,但你走之後,孤會殺光後宮三千嬪妃。”李清和麵上,眼裏均無任何波動,仿佛這三千條人命……輕微得不值一提。

瘋子!

氣血一下湧上心頭,虞楚喘熄聲都加重不少,憤而回他:“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李清和。”

“你要殺了我嗎?”

“殺你?”李清和修長白皙的手指滑過脖頸,輕輕捏著她下巴,迫使她的唇貼向自己,“阿楚,你在說什麼,孤怎麼會殺你。”

“孤不會殺你,孤隻會把你關在一個籠子裏,或是,一間屋子裏。”李清和緊緊箍著虞楚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手毫不留情地放在她脊背處用力不讓她逃。

語調嘶啞低沉,極盡蠱惑威脅之意。

他就是這般,一麵謫仙一麵妖孽。

一麵極盡虔誠的求你可憐他,一麵又冷酷強硬地禁錮你。

“籠子會上鎖,屋子也會上鎖,孤會日日夜夜陪著你,然後讓阿楚生下我們的孩子,不會再離開孤為止。”

李清和自顧自話,眉眼清冷如霜,端著是一幅清雅方正,言念君子的模樣,可這副美豔的皮囊下卻藏著一個被腐蝕的靈魂。

在恐懼與癢意之下,虞楚一陣哆嗦,眼眶漸漸泛紅,意識模糊間耳邊斷斷續續地傳來惡魔的聲音。

“養在籠裏的金絲雀雖沒有生氣,但總歸比振翅天際,野了心的飛鳥要好。”

“因為……”李清和長睫覆下,眸子裏的悲傷外泄,逐漸籠罩他整個身軀,“飛鳥總是會忘記回家。”

“孤擁有不了飛鳥,隻好將阿楚你變成金絲雀。”

他低低哀戚,情動不已,顫顫伸出去欲要觸摸她白皙水潤的臉龐時,卻被虞楚一把抓住。

許是因為極度的憤怒、恐懼,虞楚一下來了力氣,將李清和的手用力甩開後冷冷道:“李清和,你不覺得,我們又回到了原點嗎?”

“什麼?”指尖沒有觸到她的臉,李清和茫然地看著虞楚,眼睛因為情|欲的沾染更加綺麗多情,俊美近妖。

虞楚盯著這張漂亮到令人失神的臉,心神恍惚後猛吸了口涼氣:“李清和,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離開你嗎?”

這句話不輕不重地飄出,隻瞬間,李清和的眼尾一下便紅了,這抹紅色一直暈染至眼眶。

虞楚看到,眨了眨眼,接著道,一字一句,字字誅心:

“因為你這個人太虛偽太貪心太不坦蕩太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