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也說道,“你也是不易,怎生這般忙,每日從早到晚,我們都沒見過你人。”
“其實也不至於,不過因著我是侍講學士,日常要隨侍在陛下`身旁,白日倒也不是很忙,隻是不得空。”
趙明昌哽住,突然一點也同情不起來了,他決定換一個話題,“我們今日是特地向祭酒請了假過來,估摸著清澤過會兒也要過來。”
顧成禮擰眉,“你們特地請了假,不會耽誤功課嗎?”
趙明昌不以為意,“這國子監名聲頗盛,裏麵的學子大多都是這京中官宦子弟,卻還比不上咱們同安縣縣學的學子呢,好歹咱們以前的同窗各個都是一心向學,而這裏……”他說著還搖搖頭,歎氣幾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成禮訝然,看向許敬宗,見他竟沒出言反駁,而是臉上露出絲絲讚同,看來趙明昌所言並非虛言,顧成禮他自己是直接從同安縣縣學一路考上來的,倒是沒去過那國子監,不過那翰林院裏似乎有幾人是從國子監裏出來的。
所以顧成禮覺得,國子監裏麵應該也有不少人是有真才實學,隻是裏麵混了幾個不學無術之人,就會將原本清正的風氣給帶歪,隨著裏麵人魚混雜愈來愈眼中,國子監也就愈加烏煙瘴氣。
“回頭我整理一些當初看過的書籍與你們。”顧成禮開口,有些為難,“隻不過大部分都留在同安縣了,想要取過有些麻煩……”
“不麻煩!”趙明昌連忙說道,他們早就想找顧成禮借那些書籍手稿,隻是這些東西一般都很珍貴,尤其是像顧成禮這樣已經考上狀元的,更是會選擇將曾經的手稿注釋留著,當作家傳留給後人,故而趙明昌與許敬宗雖然心動,卻沒有貿然開口,如今顧成禮主動開口,他們自然高興。
“隻要顧弟肯借與我們,我們定然會好生保管著,到時候必然完好無損地給你送回來!”趙明昌又補充了一句,“不用顧弟你費心,我們可以自個兒派人去你家取,隻不過還得顧弟你許可才行。”
見著他小心翼翼望來,一旁的許敬宗也望過來,顧成禮一笑,沒當回事,“既然你們願意派人回去取,那自然是沒問題的。”
三人說話這會兒功夫,就聽傅五來報,果然如趙明昌所說,裴清澤也來了,此刻已經在門外。
“那快些讓他進來便是。”顧成禮對著傅五開口,“以後若是這些舊友前來,就不必特地通報一番,即便我不在,也是可以讓人先進來喝一盞茶。”
趙明昌與許敬宗聽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臉上露出笑意。
顧成禮心裏卻想起一事,當時在瓊林宴上,他得了一宮侍的善意提醒,說那日他遇上的姑娘是安王爺家的長壽郡主,他還納悶這安王爺是何人,準備向裴清澤打聽一番,隻是一直不得空,如今倒是可以向他詢問一番。
聽聞顧成禮問起安王爺,裴清澤一愣,半晌沒反應過來,顧成禮當是他也不知,便打算略過不提,不想裴清澤竟然開口了。
“這安王爺已經過世十數年了,那位長壽郡主隻怕是安王爺的遺腹子。”
顧成禮心裏一緊,還不待他問緣由,就聽裴清澤兀自說起,“這安王爺與當今聖上乃同母所出,本該享受一世尊榮,可惜……聽聞安王妃生下這位郡主後,就因悲傷過世,獨留這位郡主一人在世。”他見顧成禮皺起了眉頭,不禁問道,“可是有何不妥?”
顧成禮歎口氣,沒說什麼,心裏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