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麵也給原主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原因無他,就是程昱這個人,長得實在是太帥了。
程昱那張臉,是在原主記憶中為數不多的清晰畫麵之一。
因為腦海中的畫麵實在太美,阮安安強烈懷疑是原主的記憶中加了濾鏡:訂婚典禮上的程昱穿著一身西裝,帶著銀質袖口胸針,整個人又精緻又貴氣。當時大家都在跳舞,隻有他拿著一杯藍色雞尾酒站在角落。他是這場訂婚宴的主角,可偏偏如同厭倦了這世間所有的紛擾……
阮安安看看粉紅小花傘底下淋成落湯雞,隻剩臉能看其他地方都慘不忍睹的程昱,被原主腦海中充滿文藝貴族氣息的程昱雷的外焦裡嫩。
絕對是加了濾鏡的!
阮安安一臉複雜的帶著落湯雞似的程昱去前台登記,領著他回房,對方身上有傷又被大雨淋了那麼久,凍的渾身發抖,狀態很不好。
程家比阮家還要慘,程家破產之後欠債三個億,程昱的繼母帶著他兒子逃走了,程父跳江自殺,現在屍體還在停屍間無人認領。
阮安安對程昱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不,程昱比她還可憐,不僅沒有的得到家庭的溫暖,還背負著混蛋父親的債務。
“你怎麼弄成這樣子?被人追債了?”阮安安一邊說一邊找出條新毛巾給程昱,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熟稔的語氣有什麼不對。
程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這女人……認識他?大概知道他是程家二子吧,不然也不會問他是不是被人追債。
“出了個小車禍。”程昱微笑,如實相告,“就在酒店附近,手機壞了沒法報警,也沒法叫車。”
阮安安想起程昱一係列的遭遇,心裡有點可憐他。
他這次出車禍,也應該因為趕回來見程父的吧,雖然他跟程父關係不好,但好歹是父子。阮安安生活在和美的家庭,完全想象不出父子之間的隔閡能有多深,隻覺得程父去世,程昱怎麼說都應該很傷心的。
阮安安心裡對他又多了幾分同情。
“我能用你的浴室洗個澡嗎?”程昱喝完了阮安安倒給他的熱水,又問,“我現在身上這個樣子,沒法睡覺。”
都讓他住進來了,她當然不會那麼小氣,點頭說:“可以,但你的傷沒問題嗎?”
程昱微笑著:“沒問題,隻是……”他似乎有點為難。
阮安安:“什麼?”
“你能幫我準備換洗衣服嗎?我這一身也沒法穿了。”
阮安安想著酒店似乎是提供一次性浴袍的,也不麻煩,就點點頭:“可以。”
程昱進浴室後,阮安安給前台打電話讓他們提供一次性浴袍,又想了想,還是要了傷藥和感冒藥。程昱那個樣子,不生病就怪了。
程昱一會兒工夫就洗完了。
阮安安從浴室門縫裡將服務員送上來的浴袍塞進去。
一會兒,裡麵的人有說話了:“你是不是忘了一樣東西?”
阮安安懵:“什麼?”
裡麵的人說:“內褲。”
阮安安:“……”o(*////﹏////*)o
要不是知道程昱是真的沒內褲換,她都要以為程昱耍流氓了。
阮安安隻好紅著臉打電話要求送一條男士內褲上來。
服務員聽見是女士要求的,立馬送來了內褲外贈一個套套,還微笑著說:“我們酒店雖然不是五星級的,但也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努力為你們服務到位。”
阮安安:“……”
她對服務員露出和善的微笑,將套套還給他:“您自己用吧,我們不帶套。”
然後砰的一下將那個自以為是的服務員關在門外,又很不快的敲響程昱浴室的門:“給你!”
什麼事兒嘛!前台又不是沒看到她好心把程昱撿了回來,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她好歹潔身自好二十幾年,初吻都還留著呢,看起來像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