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沒有。
極其不自然地挪開視線，連澄覺得自己現在絕對渾身都燒紅了。
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沒有自覺的人啊。
“為什麼不看我？”秦禾在她耳側笑，顯然對自己的春/光/外/泄毫不在意，“006之前還說你很喜歡我這張臉來著，我指望著多使點美人計，好讓你回心轉意。”
連澄局促地瞪她一眼，又羞又惱，“你衣服掉了。”
“是嗎？”秦禾垂眸看了眼自己，抬起頭時還是那漫不經心的笑，“可是我在煎蛋，沒手，連老師不能幫我拉一下嗎？”
連澄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幹，以前似乎從沒有過這種感覺，陌生又躁動的情緒充斥了整個身體，她抬起手，居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在顫唞，就算還是極小幅度的那種，那也是一種失控。
用最快的速度，最敷衍的動作幫不知廉恥的某人拉好外套，連澄再擰過頭，“好了，你快讓我出去。”
她找了最撇腳的借口，“我著急上廁所。”
秦禾瞥了一眼連澄，小姑娘已經羞紅的皮膚順著脖子一路埋進衣領裏去，看起來要是再逼一逼就得跳腳，索性鬆開了手，“上完廁所，先去桌旁坐著吧，我一會兒就好。”
“嗯。”連澄快速點頭，連看秦禾一眼都不敢，慌忙小跑著逃出廚房，那模樣看起來一點不像去上廁所倒是像逃命的。
連澄象征性去廁所洗了個手，又將毛巾打濕貼在臉上降溫，她瞪著鏡子裏臉頰通紅的人，“沒骨氣！”
鏡子裏女孩佯裝凶狠的表情沒堅持幾秒，很快變成一副無力的模樣。
“骨氣這東西哪裏有賣啊。”
再回到餐桌的時候，秦禾已經準備好早餐，餡料豐富的三明治，熱過的牛奶，切好大小統一的水果，以及盤子裏一好一壞的兩顆煎蛋，顯然就是秦禾高超的廚藝也難拯救它的賣相。
“吃吧。”秦禾將完好的那顆蛋從盤子裏分出來，又配了一份三明治，隨後將盤子推到連澄麵前。
連澄用叉子扒拉了一下煎蛋的表皮，聽聲音就煎的很酥脆，秦禾還專門在她這顆上撒了點白砂糖。
這是她很喜歡的吃法。
小時候在孤兒院隻有表現得好的孩子才能有煎雞蛋吃，而連澄又喜歡吃甜的，所以每次院長幫她做的時候都會偷偷加一點白砂糖，這吃法就一直延續到現在。
沒想到秦禾一直記著。
“牛奶趁熱喝，涼過味道就變質了。”秦禾把牛奶推給她。
“好。”叛逆期的連小澄難得乖巧一次。
塞了滿滿一口在嘴裏，將臉頰都撐得鼓鼓的，享受的白糖和脆脆的表皮一起咬碎，甜絲絲的口感帶來滿滿的幸福感。
“慢點吃。”
“哦。”連澄雖然這麼應著，但下一口還是塞得滿滿的，她看著秦禾空蕩蕩的盤子，“噥……怎me，不次啊？”
秦禾手掌撐在下巴上，盯著連澄看，“因為我要看你。”
“咳！”連澄差點一口噎住，連忙灌了一口牛奶，用手衝秦禾揮了揮，“你快吃，不吃就別在這坐著了。”
“好。”秦禾將那顆煎壞的蛋拿到盤子裏。
“你吃那個幹什麼，都破了。”
“連老師親手煎的怎麼能浪費。”秦禾切下一小塊，放入嘴裏，優雅的模樣似乎正在享受高級西餐。
連忙皺起臉，盤算自己在剛才的煎蛋過程中出的力有沒有超過百分之十，最後的定論是秦禾腦子出問題了。
“我吃好了。”連澄站起來，挪開凳子端起桌上的盤子打算去洗。
“我來吧。”
秦禾動作很快地走到連澄邊上，奪過她手裏的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