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久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揮杆?”

“你急什麼。”

顧應樓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不情願地說,“……知道了,這就來。”

他深吸一口氣,餘光看了一眼葉賢,隨後盯緊目標,握著懷酒的手。

1、2、3——

揮杆擊球!

砰!

杆子在空中揮舞,和空氣、風猛烈的摩攃,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好!”

顧應樓一杆打出去,葉賢看都不看直接鼓掌,妄圖幹擾鄭老爺子的注意,手心都拍紅了,“好球!”

“?”

懷酒眯著眼看他們一起遠眺了半天,愣是沒看到球去哪兒了。

他納悶地撓撓下巴,一低頭就看見一顆圓潤幹淨的高爾夫球正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發球台。

“!!!”

我靠!

懷酒嚇得心都快從胸腔裏跳出來,眼看鄭老爺子馬上就要轉身過來,他條件反射地用腳尖用力一踹,高爾夫球立馬咕嚕咕嚕地往後一滾,噠地一聲撞到葉賢的腳邊。

葉賢:“……”

“哎我好像看到了!”

他背脊上全是冷汗,強裝鎮定,遙遙地指著一個地方,“是不是那裏啊,好像有個小白點。”

“哪裏哪裏?”

顧應樓比他還要緊張,眯著眼睛看了半天,“太遠了,看不清楚。”

最後服務生去檢查了一遍,告知那個小白點隻是一個被隨意丟下的小紙團,顧總擊出來的球距離鄭老爺子不遠,已經去標誌兩顆球的位置了。

懷酒舒了口氣。

“這隻是第一杆。”

顧應樓心口也放下一塊大石,眉眼中不經意流露出幾分得意。

“新手打出這個成績,已經很優秀了。”

他拍拍‘愛人’的肩膀,微微咳了咳,“再接再厲吧,多多練習,會更好的。”

懷酒:“……”

他都不知道這人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這場高爾夫打了兩個多小時,懷酒和葉賢兩個人強強聯合,總算給顧總勉強擦幹淨屁股,偽造出一個和鄭老爺子不相上下的好成績。

不過老爺子畢竟年紀擺在這裏,雖然玩得開心,可精力肯定比不上年輕人,所以早早地就回去了。

懷酒擔驚受怕了一下午,傍晚再次坐上回家的車,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天黑得不算晚,街上亮起一盞盞霓虹燈,紅黃藍綠的燈光投射在車窗上,疊成一團朦朦朧朧的幻影,像是旋轉的萬花筒,色彩多變又絢爛迷人。

他舒舒服服地靠著車窗,鼻尖嗅到隱隱的清新香水味道,香橙柑橘的味道混在一起,像初夏的果樹,隻是看著就已經感覺到甜絲絲的滋味。

懷酒的上下眼皮黏在一起,呼吸平穩又安靜,隻有腦袋輕輕地點來點去,像是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點著失去支撐力,眼看著就要倒在身邊人的肩膀上。

葉賢坐在副駕上,通過車內後視鏡將後麵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隻見顧應樓頻頻回過頭來,猶猶豫豫地打量著懷酒,掖在身側的手也不安分地動了動,像是小芽一樣要破土而出。

快去摟住他!

不然你還算什麼男人!

他心裏和籃球寶貝一樣瘋狂給自家顧總加油打氣,就這麼意念勸說了十幾秒,顧總果然慢慢吞吞地抬起了手。

葉賢露出了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顧應樓微微蹙眉,他猶豫了半天,眼看著懷酒的腦袋就要垂到自己的肩膀上,他趕緊伸出一根手指,一戳。

抵住了懷酒的頭。

這人還順便翻了個白眼,表情很嫌棄,往車門的地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