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醒了誰哄?他鬧人誰逗他玩?我怎麼舍得你走,巴不得你留在身邊呢。”

“假話還聽不聽?反正都是假話了,聽了也沒意思。”

“聽!”

“假話就是,舍得你走呀,你這不是做大事呢,我能攔著嗎?萬一一個沒搞好,丟了江山社稷我也賠不起,人家太子還不拎刀砍了我?得給我碎成八段,我怎麼敢不舍得?”

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都不是葉雨銘的心裏話,真話假話都說完了,他靠在韓遂的肩膀上,聲音有點悶:“還有一句心裏話也聽聽吧。”

“你還有心裏話?”韓遂動了動肩膀,意思是讓他起來,葉雨銘才不起來,恨不得黏在韓遂身上。

歎氣:“心裏話就是,要不是多了個小王八蛋,我肯定跟你一塊兒去,但是現實條件不允許,我隻能留下來照顧小王八蛋,所以,你,給我好好的,要是有個什麼、我跟你沒完!”

韓遂歎氣:“你,我最放心不下,我不在的時候,不能飲酒,你個酒鬼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葉雨銘小聲嘟囔:“怎麼就酒鬼了,真喝你還不一定能喝得過我。”

“等你回來,我跟你比試,怎麼樣?”

“在這之前,你不能喝酒。”韓遂加碼。

葉雨銘跟他擊拳:“一言為定!不過你給我什麼獎勵?”

“到時候再告訴你!”

韓遂第二天天不亮就悄悄走了,並沒有給葉雨銘起來送他的機會,葉雨銘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幾十裏開外了,葉雨銘摟著小娃娃,拍了又拍,唉聲歎氣:“娃呀,你父王這一去你再見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可憐咱爺倆隻能獨守空房,你乖一點,你爹我也沒自己帶過娃,沒啥經驗,咱倆互相幫助,你可別拖你爹的後腿,知道不?”

小娃娃隻知道哇哇地哭,葉雨銘摟著孩子哄了好半天才哄好,戳著睡著的奶娃娃繼續歎氣:“你說你爸走了,咱家怎麼就變得空蕩蕩的?不然咱搬家吧?這房子太大了,到處都是你爸的身影,又見不著人,這也太折磨了。”

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孩子太小,搬家這事兒葉雨銘也就是琢磨琢磨,並沒有真的付諸實踐,韓遂走後的半個多月,他什麼都沒有幹,就哄哄孩子,偶爾也翻翻賬本。

收到韓遂發來的第一封信時,時間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多月,小燁兒都快兩月了,因為孩子另一個爸也不在身邊,葉雨銘就沒張羅給孩子辦滿月酒,隻是自己一家人簡單的吃了個便飯,意思意思。

韓遂的信是在他到駐地之後第一時間就發過來的,葉雨銘算算這個時間也是直歎氣,遠距離戀愛真的太折磨人了,這信一來一回就得十幾天。

本來臨走之前還跟韓遂說什麼不要搞特權,真到了實際,他想搞特權都搞不起來,一封信寄過去韓遂收到十來天,韓遂仔給他寫回信寄過來又是十來天,真是要多折磨人就多折磨人。

後來,葉雨銘幹脆也就放棄了,他也不等韓遂的回信,隨時想給韓遂寫信他就寫了,有時候還讓小燁兒在上麵拍兩個手印,韓遂也是一樣,這樣倒是能比之前多收到兩封信,也算是寥解思念之情。

韓遂那邊的情況比較複雜,信上也說不太明白,但葉雨銘知道,這個時間不會短,他大概記得新帝登基的時間,是韓遂下放蜀州兩年後的夏天,也就是說今年冬天他們一家人是不能一起過年了。

除了唉聲歎氣之外,葉雨銘就把自己剩下的精力全都放到了他的火鍋店和養孩子上麵。

小燁兒五個月的時候,葉雨銘還是從王府裏搬了出來,帶著葉雅還有小燁兒的奶媽一起住到了他自己買的小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