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缺乏攻擊性,也很少有生理課教習過怎麼掌控自己的信息素。

換句話來說,主動釋放Omega信息素需要一定技巧,但時愈是個半吊子Omega,自然不太明白怎麼進行這一操作。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目不可視後,其他感官愈發敏銳起來,周遭漂浮著微冷的信息素,如冰泉般把人包裹其中,肌膚觸上涼意,卻反而燃起灼熱的火花。

血腥氣交織,飛船裏很安靜,安靜到隻能聽見另一個人的呼吸。

清淺、略有不穩。

漸漸地,有白薔薇的香味悄悄混入,不似平時的盛氣淩人,如夜晚悄然初綻的花苞,溫柔而泛著淡淡的澀意。

薔薇被冰泉打濕,花瓣被卷入漩渦,卻柔和了凜冽的寒氣,也阻止了過於躁亂的波動。

言淮:“時……”

時愈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睜開眼睛,眼尾薄紅染著濕意,打斷他的話:“不許說話。”

言淮當然不會聽令:“三分鍾到了,回去。”

時愈:“……不回。”

好不容易才有點成效,怎麼能現在回去?

看見飛船艙壁上的凹痕就知道,言淮自己是用什麼破方法撫平狂躁的信息素。

言淮擰起眉,不滿道:“不要任……”

他的話突然被堵在口中。

因為時愈出其不意地湊上來,狠狠……咬了他一口。

之所以用咬這個字,是因為時愈的動作實在太快了,甚至快到刹不住車,本來蜻蜓點水般的封吻變成了相撞的啃咬。

時愈咂咂嘴,發表感想:“好痛。”

他瞥見言淮的神情,又補充解釋一句:“你太吵了,我忍不住。”

言淮:“……”

時愈:“……你之前也咬過我這裏一次,這是欠債還債。”

言淮難得地生氣了,嗓音沉下:“再不回休息艙……”

空氣中的白薔薇信息素忽然變得存在強烈起來,一改先前慢吞吞的氣勢,猛地將言淮包圍起來,糾纏著他逐漸的信息素,把淩厲的攻擊欲化於無形。

言淮止住話語。

時愈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掌控信息素。

*

仿佛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但當時愈特意去看控製台上顯示的時間,卻發現隻過了半個小時。

時愈覺得自己像被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出了一身汗,疲倦且虛弱。

……引導Alpha信息素什麼的,真不是人能幹的活。

時愈累得瞳孔都有些失焦。

與他相反的是言淮,在躁亂的信息素波動被撫平後,Alpha體內對S級信息素的適應程度很快提升了一個梯度,如今言淮已經不用時時可以壓製信息素了。

從休息艙拿了被子出來,言淮便看見蜷縮在駕駛椅裏的Omega。

時愈閉著眼睛,淺金色的發絲淩亂落在肩上,臉色略白,唇卻嫣紅,還有點……腫。

言淮移開目光,不去看這些細節。

先前兩個人的信息素交融到極致的時候,受衝動欲.望的支配,情不自禁做了些先前沒預料到的事。

時愈醒來後……應該不會記得勾著他的脖子索吻的時候吧。

否則估計要不高興。言淮心想。

這艘飛船行進得實在不夠穩當,時愈好好睡著覺,很快又被顛簸醒了。

抬頭一看,飛船正穿過一條隕石帶,言淮把Omega留在駕駛椅裏,獨自站在控製台前,正微低著頭調控係統。

“醒了?”言淮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邊輸入指令,一邊看似隨口問:“脖子還疼不疼?”

幾小時前,時愈嚷著後頸的腺體疼,讓言淮這次不能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