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息舟那樣的天才,早就在煉氣期就掌握了自己的道。因此一些講學他沒有聽的必要。

那他會來聽自己的課嗎?

陸星闌幽幽地歎了口氣。他答應青木的條件就是因為有可能在學堂遇見沈息舟,他要確認沈息舟是不是不打算和他往來了。要是在兩個月以前,他剛來這裏的時候,陸星闌都沒有和沈息舟往來的想法。但現在沈息舟已經是他的朋友了,陸星闌不想就這樣和他分道揚鑣。

不過沈息舟不來就別無他法了。本來陸星闌還打算去沈息舟的住處找他,結果白仁說沈息舟已經好幾天沒回去了。

“嗯?”陸星闌放眼一望,注意到一間學堂進去的弟子格外多。

那裏似乎就是千門宗主講學的地方。

陸星闌應該先去學堂負責人那裏報道的,然而他對千門宗主講學的內容很感興趣,決定先去聽一聽。

反正這樣也能學習下應該怎樣講學嘛。

“大師兄,坐前排?”

和陸星闌一起進來的幾個弟子問道。如果隻為了聽課,坐前排後排並沒有區別。不過坐在前排能在講師麵前混個眼熟,說不定還能互動,總之有些好處。

然而陸星闌不想那麼引人耳目,拒絕了那些弟子的好意,他隨便在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

每個座位都隔著些距離,空間很寬敞。

陸星闌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難得準備當個上課認真聽講的好孩子,就感覺身後有道視線直盯盯地看著他。

回頭,發現莊今玄正擺著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靈石似的。

……這麼被盯著陸星闌有些不舒服,早知道就再往後坐一點了。

“喂,你……”陸星闌想問清莊今玄為什麼對自己如此不爽。在原著裏,原主也沒對他做什麼事吧?也許原主有過賊心但沒那個賊膽,畢竟莊今玄實力不比他差多少,而且還有背景,莊今玄出了什麼事難保原主的所作所為不會被發現。

莊今玄冷冷道:“別和我說話。”

“……”陸星闌轉頭,也不搭理他了。

他可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愛好。

五分鍾後,待在屋子裏的弟子差不多齊全了,一位穿黑色長袍的中年男人拿著一把小扇子笑眯眯地站到了最前麵,看上去很親切。

“靈雲宗的弟子們,這是我第一次來靈雲山講學,也許你們並不認識我。我姓莊名明成,是千門宗的宗主。”

千門宗主開始了講前的閑聊。

原以為一宗之主會很嚴肅,結果這位千門宗主不但風趣幽默,還深知年輕一輩的弟子的心理,講幾句話就輕而易舉地和眾人拉近了關係。

不過雖然聊天很有趣,講學才是重點內容。

“我這次會和大家講些我修煉的心得,以及每個階段需要怎樣打好基礎。”千門宗主又說道,“我們千門宗專門習劍,若是你們有人對這方麵感興趣我最後會講講。”

不少弟子表示很感興趣,於是千門宗主說會講一些。陸星闌本就是為了劍方麵的知識而來的,能講些是最好的。

千門宗主實力在出竅期左右,自身不是所謂的天才,很多技巧都是實打實的,對普通的弟子們很有用。連陸星闌都漸漸聽的入了迷。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陸星闌的錯覺,他覺得千門宗主不時就會往他這邊看一下。

仔細觀察了一小會兒,原來那不是錯覺。千門宗主嘴上的話沒有斷過,眼神卻飄忽不定,並不是觀察學生們有沒有打盹和做小動作,而是純粹一個勁兒往這邊張望。

意識到什麼,陸星闌悄悄地往後看了看。

隻見莊今玄正微微躬著身子,以陸星闌為擋板,努力掩藏自己的身體,嘴裏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