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把自己給弄得滿手繭,但不妨礙他瞎編:“做針線活時弄的。”

“針線?”李晟景不是很懂:“針線精巧細致,怎麼會把手傷成這樣?”

“殿下沒做過,自然不知道。”謝意顏摸著手上的繭子:“那刺框拿在手上時間久了,自然要磨出來繭子的,再加上我皮膚薄又嫩,也就更容易生繭子,經年累月就留下來了。”

“是嗎。”李晟景應了一句:“那太子妃以後可要好好愛惜自己,這刺繡之類的活兒還是交給繡娘去做就好。”

“殿下這是疼惜我?”謝意顏是那種打蛇隨棍上的,一見李晟景這事兒似乎是瞞過去了,馬上就要往上爬:“那再好不過,今日天好,殿下可要出去散散心?我陪殿下一起,怎麼樣?”

“不了,孤還有一些公務要處理,太子妃自己去散散心吧。”李晟景拒絕了他的邀請:“要是嫌在府裏待得無聊了,出去逛逛也可以的,你是太子妃,又不是養在籠中的鳥兒,盡可以隨意,不必來問孤的意~

謝意顏已經戴上了他的銀色麵具,將頭發束起:“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

接過之前就藏在柳君那裏的佩劍,趁著昏暗的天色謝意顏就又溜達下了山。

他這身裝扮十分明顯,根本就不需要特意去找那人,他先去客棧訂了個房間,然後茶樓裏露了臉,當晚他要找的人自己找上門來了。

匕首掃過蠟燭,堪堪熄滅了房間裏的燈,謝意顏徒手接了匕首,衝著窗外嗬道:“來者何人?”

“霍嗬嗬。”一聲古怪的笑聲,窗戶外麵倒影出來一個佝僂著的身影,那人披頭散發吊在窗戶外麵:“鬼麵閻羅,你讓我好找呀,終於敢出來了?哈哈,再不出來,這鄴京城裏的大少爺可經不起折騰了。”

“你是何人?”謝意顏摸著劍就破窗而出,追著那人就打了過去。

一邊拆招一邊問:“快劍李亮可是你傷的?”

“那個殘廢?哈哈,廢物一個還敢自稱快劍,是我,我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才是使劍!”

“卑鄙無恥的手段,怪不得連家門都不敢報。”

城內不是動手的地方,兩人一邊拆招問話,一邊往城外樹林掠去。

“古煞教,藏力是也。”

又是一陣古怪的笑聲:“讓你嚐嚐你爺爺的劍!”

這什麼教謝意顏根本聽也沒有聽過,但這人的劍法確實刁鑽得很,兩人戰到空曠之地,也都認真起來,謝意顏的劍法是傳統正派,一招一式都是帶著正義凜然的氣勢,但那個藏力卻完全不一樣的,他的劍法非常刁鑽,因為之前聽了李亮的提醒,謝意顏自然十分小心,招式上更是滴水不漏。

兩人打了半個時辰,謝意顏的招式越發沉穩起來,他已經摸透這個藏力的底,劍法是快了些,角度是刁鑽了些,但謝意顏拆招喂招這麼多年,應付一個他還是綽綽有餘的,就眼看著謝意顏就要占上風,對麵的人忽然撒了一把粉末出來。

謝意顏早有防備,一個撤身,長劍劃破衣擺劍風卷著就將那些粉末盡數掃到了別處,堪堪躲了過去,他躲得及時,可還是不慎吸了一口,眼前一陣陣發花,那藏力趁機攻得也很快,直接衝著謝意顏的下三路就打了過來,完全沒有章法,謝意顏應付得匆忙,一時不察就讓這家夥砍中了兩處,一處在腰腹,一處在大·腿,謝意顏見了血,神色也嚴峻起來,反手迎戰過去,忽然就聽見一陣馬蹄聲,然後就是利箭破空而來。

“賊人哪裏走,京畿衛在此,還不束手就擒!”

一聽京畿衛謝意顏藏在麵具裏的臉色就變了變,還沒等他想先溜,藏力就已經抽劍扔下一個煙霧雷就跑了。

“黃毛小兒竟然叫官,改日再跟你算賬!”

謝意顏也想走來著,可惜他沒走了,京畿衛的大軍已經堵住了他的退路,謝意顏抱著劍,身上還沾著血,就見京畿衛領頭之人騎著馬過來衝他抱了抱拳:“敢問閣下大名?那逃走的賊人可是來找閣下的?”

謝意顏不願意惹麻煩,也不多話,隻說不認識就打算要走,卻被攔住。

“閣下是江湖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