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別的準備對不對?”
“嗯?”李晟景扭臉看著身邊的人,問他:“此話何解?”
“就是感覺。”謝意顏玩著李晟景的手指頭:“我能感覺到你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但你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的,能成功的幾率小得可憐,你想借這個機會豁出去試—試,萬—就成了呢?今天姑母跟我說,培養一個繼承人有多不容易,期間要花費多少的時間心血,又要請多少的名師大儒等等—係列時我就明白過來,你肩上的擔子有多難卸,你是不是也料定了大長公主—定會過來一趟?”
“子安,我發現你現在真的聰明了很多。”李晟景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撩了—下謝意顏的頭發,才說道:“怎麼回事呀,難道是我以前低估了你?總覺得我的子安單純得很,什麼都不懂,還有點傻,是需要我來保護的,難道你以前是故意裝出來騙我的?”
“還是有個什麼閥門被打開了?讓我看看,檢查一下是哪個閥門忽然被打開,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也—並開—下。”說著就在謝意顏身上摸來摸去。
他的課外知識也沒少補,甚至比謝意顏看得還要再深層次一些,就這麼兩下就把謝意顏給摸得麵紅耳赤,手忙腳亂要去製住他,不讓他再亂動。
“我再跟你說正經的,你別亂來。”
“好,不亂來。”李晟景嘴角含著笑意,手輕輕往下拂過,然後自然地拿回來,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碰到,從容淡定地說道:“是,我知道她一定會來,子安,我是真的不想回去,不曾有半分假意,我知道很難,但是再難都要爭取,爭取到了自然好,如果爭取不到的話……”
“就做好後路的準備。”謝意顏接下了他的後半句話:“今日姑母把後路準備好了,她跟我說不用擔心子嗣的問題,皇位的繼承從來都不看血緣,還說以後隻要找個好苗子慢慢培養就可以,不會逼我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有她在,無人敢置喙我們半句。”
“她真是這樣說的?”李晟景收起了玩鬧的心⊕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才跟著大長公主往前走了幾步。
就見大長公主意思意思踩了幾下水之後,也是看了李晟景那邊一眼,之後才對謝意顏說道:“先前不知道顏兒還有這般好的功夫,當日裏景兒遇刺他身邊的那個高手想必也是你吧,我還以為是朱衣衛裏的人,現在看來,朱衣衛那些倒是不及你的好功夫,有機會定然要見識一番。”
“也沒有多好,就是防身而已。”
“武功好是好事,怎麼還害羞了,我這是真心實意地誇你。”大長公主很快就轉了話鋒:“這一身的好功夫幹什麼要藏著掖著的,豈不是浪費了。”
謝意顏聽出來這是話裏有話,他沒應聲,隻是讓大長公主繼續往下說。
“北邊戰事你也知道了,裴旭戰死,他是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少了這麼個前鋒對我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損失。”
“邊境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這一身的好功夫倒是派得上用場,你有想過上戰場嗎?”
大長公主沒有兜圈子,直接就把她的想法全都告訴了謝意顏:“你謝家也算是朝中頂梁,你又是名義上的太子妃,景兒那般護著你,往後自然是好日子等著你,但是你有沒有自己想做點什麼?”
“姑母這話是,什麼意思?”謝意顏捏緊了手中的劍,聲音有些發虛:“我不懂。”
不僅不懂,他似乎覺得大長公主好像給他指了一條路,但謝意顏並不是很確定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上戰場立戰功,然後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做他名正言順的皇後。”大長公主直視著謝意顏的眼睛:“當然,你也可以不用去,有謝家有景兒,朝中自然無人敢置喙你分毫,隻是你就不想靠自己為他做點什麼嗎?”
“手中有兵有權,做個威風顯赫的大將軍,成為他的頂梁柱,助他執掌江山天下,而不是隻是靠著母家的勢利和夫君的寵愛安身立命。”大長公主過來拍了拍謝意顏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如今北邊正是用人的時候,這也是你的機會,沒人能逼你去。”
“當然,我也隻是這麼一說。”大長公主看了一眼李晟景的方向,聲音輕了很多:“他還不見得能同意。”
“情情愛愛什麼的都隻是一時之樂,想要走得長遠必須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才行。”大長公主撩了一把水,驚走了一條魚,才慢悠悠說道:“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該明白,有些時候想要得,就必須得先學會舍,有舍才能有得,這個世道兒就是這麼的公平。”
大長公主說完就走了,留謝意顏一個人站在水裏麵,他也顧不上再去插魚,腦子裏麵想的全是大長公主的話。
那是謝意顏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方麵,他一身的武藝隻想過自己去仗劍天涯逍遙快活,從來都不知道這一身武藝其實還可以有別的用途,更遠大的地方,可以報效國家,守衛一方平安,可以建功立業擁護他的小景,他還可以有另外一條路去走。
一條與他完全沒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