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我估計也不舍得看他難受……”
喝過血後的褚之言唇色紅潤,精致的五官顯得十分嬌豔,而他的眼神卻單純又懵懂,雜糅在一起透著一股惑人的氣質。
難怪現在有許多人都喜歡養一隻吸血鬼,他這等普通階層的平民見了,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動。
許風的言辭與目光都讓褚之言感到些許不適,他偏過頭,白修遠正好和一位身穿純白色長外套的人一同進來。
這人大約四十歲左右,帶著無框眼鏡,身材偏瘦,麵相看著比較和善。
許風立刻起身迎上前:“教授。”
聶樹寒身後還跟著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著像他帶來的保鏢,他走近查看褚之言的情況,簡單問了幾句後說道:“沒事了,除了鮮血,最近最好不要吃別的東西。”
後方的白修遠應了一聲:“好。”
聶樹寒的視線還停留在褚之言身上,帶著些許探究:“血糕是沒有問題的,別的血製品暫時不清楚……對血糕產生排斥的吸血鬼,我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是不是鏡片的緣故,褚之言總感覺聶樹寒投過來的目光冷冷的,不帶絲毫溫度。
他不自在地垂下眼,小聲道:“謝謝。”
聶樹寒笑了笑:“不客氣。”
說完他帶著許風和兩個保鏢離開,白修遠送他至大門口,隨後折返回來。
褚之言此時掀開被子下了床,看見白修遠連忙站起來。
剛才聶樹寒說了,血糕本身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才來了不到一天,就讓白修遠破費為他找醫生,他還弄髒了衛生間的洗手台……白修遠會不會很生氣?
褚之言內心忐忑,背在身後的手指攥在一起,卻聽見白修遠問:“現在餓不餓?”
“不餓……”褚之言趕緊搖頭,他在昏迷的時候喝過血,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白修遠“嗯”了聲,轉身就這麼走了,並且把房門帶上。
褚之言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重新坐回床邊。
白修遠沒有責怪他,但剛才的態度,似乎有些冷淡。
應該是真的生氣了吧?
褚之言同時也有些慚愧,那個助理許風刻意加重的“很貴很貴”幾個字,不斷在他耳邊回響。
具體多貴他不知道,但他身無分文,連被他吐幹淨了的血糕都買不起。
褚之言想了想,再次翻出《吸血鬼生存手冊》,在裏麵找到一段話。
第七條:不要當隻會吸血和上床的吸血鬼,適當為監護人做些別的,比如準備早餐、整理衣物等。
褚之言自動忽略前一句,心中默默有了打算。
—
第二天一早,褚之言來到廚房。
負責做飯的傭人叫張姨,聽褚之言說想幫忙,差點不敢答應。
經過昨天那一出,她已經知道褚之言的身份,但她仍舊將褚之言一並當作了雇主來對待。
並且褚之言看著安靜乖巧,隻像個普普通通的少年。
在褚之言的堅持下,張姨才應下,讓他遞一遞工具和食材就好。
等做好了早餐,褚之言去了二樓,站在白修遠的臥室門前。
他鼓起勇氣,抬手敲響房門。
屋內傳來輕微的動靜,片刻後,白修遠打開門。
他似乎剛洗完澡,發絲正往下滴著水,衣服領口和衣角都有些溼潤:“怎麼了?”
“……叔叔,”這個稱呼褚之言還是難以習慣,他莫名緊張,“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好。”
白修遠正要關門,褚之言趕緊又道:“需、需要我幫忙……”
不等他說完,白修遠語氣淡淡地打斷:“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