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做出那種舉動。

褚之言心裏很亂,他坐在床邊,恰好瞥見床頭櫃上的《吸血鬼生存手冊》。==

一定是因為這本胡說八道的手冊,他才會變得奇奇怪怪。

褚之言拿起手冊看一眼,塞進床底的行李箱鎖了起來。

最近天氣不錯,早飯時間過後太陽逐漸升起,褚之言去洗完澡,鑽進被子裏睡覺。

一連幾天,果然如白修遠所說,每天都有新鮮的血送過來。

褚之言一邊無比滿足,又一邊於心不安,自己在白修遠這裏不僅毫無作用,還要白吃白住花他的錢。

他咬著吸管,出聲喊白修遠:“叔叔。”

白修遠應聲抬頭,褚之言說道:“其實我……不用每天都喝血的。”

鮮血和血製品提供的體能不一樣,他喝一次血能撐好幾天。

“一周兩次就可以了,”褚之言說著,又改口道:“不,一周一次也可以的。”

他能力有限,不能幫白修遠做什麼,為他省點錢也好。

白修遠放下刀叉:“不好喝?還是喝不完?”

見褚之言搖頭,他沉默了幾瞬,才道:“已經定了一個月的量。”

聽見他這麼說,褚之言的尖牙差點把吸管咬穿,他心情複雜:“好、好吧。”

“叮咚——”

門鈴聲響起,這個時間不知道會是誰,褚之言自告奮勇,起身去開門。

通過門口的監控,褚之言看見一個身穿製服的年輕男人,帶著鴨舌帽,舉起脖子上帶的工作牌對著鏡頭笑了笑。

看起來像小區裏的工作人員,褚之言打開門,一隻體型健壯的狼狗忽然朝他撲過來。

褚之言措不及防,差點跌倒在地,好在狼狗脖子上有項圈,男人緊緊拽住繩子:“抱歉……請問您是房子的主人嗎?”

狼狗對著褚之言虎視眈眈,喉間不住發出低沉的恐嚇聲,褚之言心驚膽顫,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上過來查看的白修遠。

白修遠按住門邊,將褚之言護在身後,眼底露出一絲不悅:“我是。”

“您好,非常抱歉打擾到您,是這樣的……”

男人遞上他的工作牌,向白修遠解釋來意。

他叫周正初,是非人類區域裏的一名獵手,因公務在附近巡邏,經過白修遠門前的時候,他帶著的獵犬情緒異常激動,於是打算過來看一看。

周正初安撫著身邊的狼狗,並說:“黑豆對鮮血的味道非常敏[gǎn],您不介意我多問幾句吧?”

黑豆就是這條狼狗的名字,他說著視線掃向屋內,和白修遠身後的褚之言,笑容不減。

獵手相當於警探,由一些實力強勁的種族擔任,專門解決棘手的非人類罪犯,在區域裏地位不低。

聽到鮮血兩個字,褚之言大概猜到了,他輕輕扯了扯白修遠的衣袖:“是不是我……”

他一出聲,黑豆更加激動,齜著牙怒吼,要不是周正初死死按著它,褚之言覺得它簡直要立刻撲上來咬斷自己的脖子。

褚之言既害怕又委屈,抿著唇躲在白修遠身後。

白修遠讓張姨把褚之言喝完血的空瓶子拿過來,交給周正聞:“豬血,用來喂吸血鬼的。”

周正初檢查了瓶子,又讓黑豆聞一聞。

黑豆嗅嗅瓶口,明顯安分了許多,收起爪子蹲坐下來,隻是眼神依舊不不善。

周正初見狀,心中的懷疑基本消除,麵露歉意:“原來是這樣,實在抱歉。”

他說著摘下帽子,露出額頭兩對鋸斷並打磨過的角,應當是牛角或是羊角。

這是返祖人的特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