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溫就偏低,竟沒察覺出異常,他回到書桌旁拿起手機:“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褚之言跟過去,見狀趕緊拉住他:“不用叫醫生……”

“也不是很疼,”他暗自後悔,不該對白修遠撒這種慌,“我自己休息休息就好了。”

白修遠仔細觀察褚之言的神色,見他沒有特別難受,稍稍放心了一些。

“是不是因為沒睡好?”白修遠撩開褚之言額前的發絲,“以後不要熬夜。”

對吸血鬼來說,白天不睡覺就相當於熬夜,褚之言一整天隻睡過下午的五個小時,現在精神的確不太好。

可是他想和白修遠多一點相處時間的話,就必須得把睡眠時間調整過來。

褚之言沒回應,抬頭望著白修遠:“叔叔,你抱抱我吧……這樣我就不難受了。”

這是撒嬌嗎?應該算吧?

褚之言心中忐忑,白修遠下午願意抱他,不代表現在也願意。

如果他拒絕,那就……那就算了。

白修遠沉默片刻,突然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當初給我的那張便簽,上麵的內容是自己寫的麼?”

褚之言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他說的是什麼。

那是他剛來的時候交給白修遠的,上麵寫著“古堡”“鮮血”“抱抱”之類的。

褚之言不知道白修遠為什麼問這個,遲疑著點頭:“是我……”

白修遠後退一步在椅子上坐下,向褚之言伸手:“過來。”

褚之言明白了他的意△

而且他現在離張姨很近,看著對方低頭露出的脖頸,他卻沒有產生麵對白修遠時那樣的吸血渴望。

張姨放好餐盤,打開上方的櫃子拿東西,櫃子有點高,褚之言主動幫忙:“我來吧。”

他悄悄湊近嗅了嗅,沒什麼特別的味道。

也有可能是他才喝過血,暫時激不起咬人的衝動。

褚之言離開廚房,上樓時在半路又停了下來。

剛才他突然變快的速度,他也想再試驗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樓梯還有一大半,褚之言抬頭向上看,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從這裏回到房間。

白修遠正好從書房裏出來,他低頭看手機,關上門轉過身時,一個人影迅速向他撲過來,將他撞得後退一步。

他穩住身型,發現懷裏的人是褚之言:“怎麼這麼著急,早上的血喝了嗎?”

褚之言局促地站好:“喝了……”

門鈴在這時候響起,白修遠“嗯”一聲向樓下走去。

傭人前去開門,褚之言站在樓梯口,看見進來的人是項叢。

他立刻心生警惕,悄悄打量客廳裏的兩人,生怕項叢是來接自己走的。

好在項叢隻是將手裏的一個盒子交給白修遠,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白修遠拿著東西上樓,褚之言在他發現自己之前回了房間。

項叢一出現,褚之言的危機感再次上升。

訂好的鮮血不能退,但可以更改地址,項叢和白修遠又是朋友,說不定不用等到一個月後,抽個空直接把他送過去就行。

項叢這個人褚之言隻見過這麼兩次,談不上有多討厭,但上回他提起夏然,輕描淡寫得說把對方甩了,褚之言對他便有些排斥。

褚之言猶豫著打開抽屜,把裏麵的項圈拿了出來。

他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戴上隻是為了更保險,對白修遠也更安全。

項圈他沒辦法自己扣上,得讓白修遠幫忙。

褚之言白天沒有去找白修遠,而是選了晚上的時間。

他洗了個澡,紅著臉穿上尺碼稍大的一套睡衣,領口的扣子即使全扣上,鎖骨還是有大半露了出來。

有些事情,褚之言也並不是完全不懂。

書房裏沒人,褚之言轉而去敲白修遠臥室的門,卻沒有人應答。

屋內傳來細微的水聲,他試著轉動門把手,發現房門沒有鎖。

浴室的門關著,水聲就是從裏麵傳出來的,白修遠應該正在洗澡。

褚之言沒有進去,一直等到白修遠從浴室出來,才看見蹲在房門口的他。

“叔叔,”褚之言見到他連忙站起來,抓著門邊忐忑道:“我可以進來嗎?”

白修遠沒有拒絕:“進來吧。”

進來之後,褚之言猶豫兩秒,關上了房門。

白修遠站在床邊,頭發還在不住往下滴水,他用毛巾隨意擦了擦:“有事?”

褚之言一步一挪地靠近,支支吾吾:“我……”

項圈被他放在上衣口袋裏,他到這裏本就還有別的目的,十分緊張。

他見白修遠打開抽屜拿吹風機,說道:“我……我來幫你吹頭發吧?”

白修遠看向他,並沒有出聲。

他不說話,看起來像要拒絕,褚之言在他的目光下越來越緊張和忐忑。

在褚之言打算退縮時,白修遠走近,伸手撫過他耳側